顾晚从他面上实在看不什么，就继续，“青城这儿家业当然不了您的法。只是二爷您常常征战在外，日理万机，怕总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。在涪城，上不得台面的地方，无论是报、暗杀还是旁的什么您不方便的事，青城都愿意为您分忧，略尽绵薄之力。”荀展晃晃酒杯，不置可否，“你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自二十年前帝国崩溃，世烽烟又起，这世就变了。军火、医药，这都是如今的战略产业。在涪城乃至整个江东，所有医药企业都需要拿到军政府特批的文书。如今仅有的几家有批文的企业，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背景。

    顾晚眉一弯，笑得风而和婉，“自是要求您庇护青城的生意——今后便也是您的产业呀。在涪城过活，能攀上您这棵大树，青城自然是求之不得。此外，白庄附近，鹰锐有三间药厂正急着要脱手，青城有心价，还求您赏一纸文书。”

    荀展见顾晚笑得好看，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，青城帮？他看该叫倾城帮才对吧……有一顾晚没有说错，常年征战在外，在涪城本家，荀展虽然留了自己的人手在，倒也没怎么太费心经营——他懒得费那么多心思。

    鹰锐的三间药厂不过是个开始，真正值钱的是那纸批文——若能从此军半垄断的医药领域，背后的利将源源不断。毕竟，除了军需以外，人吃五谷，谁能不生病呢？青城帮到底基浅薄，这台面上真正赚钱的生意，从前可不到他们手。

    在他这个位置上，若能继续百战百胜攻城略地，别的都是细枝末节，自有办法料理。但青城帮找上门来请求依附于他，倒也无妨顺手收，浮财总不会嫌多的。且荀展虽懒得理事，倒也不怕事，药企批文对他来说更不过是举手之劳。更重要的是……

    顾晚这时候姿态放得极低，“全靠二爷赏饭吃。”

    顾晚上的浴袍领开得很低，一截锁骨，还能看见底纵横错的暧昧痕迹。他的手慢慢向移动，停在顾晚的咽，轻轻挲他的结，“本将军说要你，顾少帮主可舍得给呀？”要害被人握住，那一瞬间顾晚瞳孔收缩，本能到威胁，浑肌刹那绷，右手曲指握拳，好悬没有直接手。但他立刻克制住了，为了掩饰心绪波动，他顺势向前跪了去，这一脖颈向前几分，倒更方便了荀展把玩。

    荀展闻言便乐了，“呦，胃倒不小。”

    荀展这会儿心好，就显得格外好说话：“让你的人把查到的前因后果都代清楚，我一会儿把阿茂领回家，此事到此为止。剩的你也不要再查。只有一，绝不许外传。”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，荀展语气肃然。

    荀展轻哼一声，嘴角勾起一个讽笑，嘴里的话更是骨，“不耽误顾少帮主打理青城，只是什么时候我兴致好，请你一起来天权阁又或是什么别的地方坐坐，还望顾少帮主不要推脱。”受着咽渐重的力度，望着荀展寒锋乍现的，顾晚绽开一个分外艳丽的笑容，仿佛无限欣喜，“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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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便是今晚的正题了。荀展抬手啜了杯中酒，神不动，语气平淡，更显得莫测，“说去。”

    顾晚见他这么容易便松，也是暗自松了气，正答：“是，请您放心。今日之事多谢您了。青城集团上所有产业，两成——不成敬意，还请您笑纳。”

    荀展把杯中酒一饮而尽，敛了神，居临看着顾晚，“我要三成，再加一个赠品。”顾晚就知事差不多了，不由前倾几分，“请明示？”荀展放酒杯，伸手挑起顾晚的，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眉梢角还没彻底退去的的痕迹，目光更毫不掩饰地向去。

    他双眸毫不退缩地仰望着荀展，显得驯顺又真诚，“得了您的，是我的荣幸。唉，只是家门不幸，家父至今卧床不起，家兄又去得早，舍弟还是个不晓事儿的愣青——这您也是知的。青城上这么多人，我实在是丢不开手，还请您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