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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二哥随后站起了，低对他说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齐宁一颗心得扑通扑通的，又迎着二哥的目光了，吞了说：“我想着文文妹妹就要及笄了，之后总要嫁人。我俩小时候就在一起读过书，总算是熟识，何况我……何况我那时候就极喜她，如今也算般，我想着若二哥能答应，我便、我便娶了她作妻……”

    他描述不来，只觉到二哥的气息变了，他于是陡然到周遭的气氛一变，令他心生胆怯。

    这话让他二哥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，大抵他原本以为自家弟弟是闯了什么祸端要找他帮忙，没想到却是要找他说婚事。

    他二哥大抵察觉了他的异样，皱了皱眉，问：“敬安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二哥挑了挑眉，看了他一，顿了顿，又问：“在这儿说还是去说？”

    他一气闭着说完，心如雷地等着二哥答复，结果等了好半晌也没听见二哥说话。

    这事儿要么跟父母说，要么跟兄说，不怎么算都是跟二哥说不着的，齐婴自然难免到意外，问了一句：“你的婚事？”

    他不甘心，于是反而心生孤勇，憋着一气，着继续说：“二哥，文文妹妹柔弱，若是让她嫁给外人难免受欺负，她又是没有娘家的，到时候受了气谁又能给她主？可若嫁给了我就不同了，我一定会善待她，一辈只要她一个、朝朝夕夕都对她好，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！就算我真是犯浑，

    大约他张的模样有些太过明显了，令他二哥也有些不落忍，眉松了松，神温和了些，又同他说：“无妨，说吧。”

    他二哥了，随后又转向另一边和大哥说了两句话，他大哥似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，又同二哥了。

    齐宁望着二哥皱眉的样，一时益发张。

    齐宁忍不住抬起瞧了他二哥一，却见二哥……了一个很复杂的神。

    屋外是一片凄冷的景致，本应令人冷得打哆嗦，但齐宁此时心里却一片气腾腾，不单不发抖，还觉得有些，额上都有些见汗。

    他很难描述那是怎样的一个神，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二哥脸上瞧见过。

    他二哥一直是气定神闲的，在他和齐乐看来还冷清严厉，可他似乎有些怔愣，还有些……

    齐宁一见二哥眉松了，那无形的压力便消弭了一些，他绪稍定，又心一横，豁去了，说：“二哥，我……我是想跟你说说我的婚事……”

    齐宁看了看堂屋中满满当当的各路亲戚，又看了看坐在上首的父亲和母亲，吞了，有些闪躲地答：“……去说吧。”

    他小时候就有些怕二哥，明明小时候大哥他得更多，二哥则冷清得多，但他偏偏就是怕他。如今更怕了，还想他二哥不愧是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，他只是皱了皱眉便让他到一阵压力，有些说不话了。

    门外正是腊月寒冬，但今冬无雪，只是寒气人。

    齐宁扛不住这样的压力，有些想要退缩，但是他实在太不得志了，既没有嫡的份、又没有功名傍，如今甚至连他一向看不上的四弟都要娶妻了，偏就剩他一个什么都拎不起来。

    齐宁心得越发起来，旋即应了一声，赶起跟着二哥一走了堂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