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首研究着她，手掌将她的分开。绿鬓朱颜，肌肤似玉，如今只落在他的里。她有观音一般端正的面容，却常有妩媚狡黠的神采，而她的肢……那样柔妖娆的肢，既属于西域的舞女，也属于妻和母亲。

    她闷闷地笑声来——他本不必在这件事上讨好她。她无的讥笑自是惹恼了他。他想亲近拥有她的一切，这世上唯独她不可对他有隐私和秘密。

    乾安二年，新皇正式于紫宸殿践位，改元“永宁”，并在宗正寺谏议，为更名为“桭”。桭者，接栋梁而上承霄汉，前瞻星宿而日月绕行，是个贵重却合度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自她前额向吻她。他埋在她前低声：“就连给老贼守灵时，我都在想你。”如果可以，他想在满朝哀号的公卿前他自己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，一双手绕着他的颈项。“他是我杀的。”她忽然：“我父亲的甲兵来时，他已经断气了。”

    她鬓边颊畔红起来，绷了许久，终于冷冷开：“如此不如我来替你朝会，你专心肖想这件事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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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与女缠绵卧，一时都未有一步举动。西京初夏时节的黄昏还是凉的，可她的腰肢和弯是温的。只有她的尖在初夏凉风中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他十分老轻捷地抱起她来。“你这个人——”她的手坠在他肩上。

    “小麑，你若是害伤寒丢了命，全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并不是蠢人，当然知晓今时不比往昔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也在想你。”她轻声坦白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——”他垂首微笑，并不看她。“你里面的形状。我想着这件事，那班朝臣的奏报，我半个字也没有听去。”

    她说这样僭越的话来，他却并不在意。“那是极好……”他低声答。“……可我不能只是想。”

，一直在想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怎么能和以前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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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本垂着睛侧着面容，闻言忽笑：“如此我怕是害过一百场伤寒了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？”她最是好奇，绝无一件事只知晓半件的理。

    他闻言微笑，接她那为凶犯的告白，低埋她温的里。

    她落在他怀里，狠狠拧了他的手臂一把，他不呼痛，反手握住她一双手。“小麑，求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他知晓她的脾，她并不会顺从到甘愿受他人的摆布而行凶。他在他叔父的死中察觉到一恶劣的趣味：照大秦的律法，她这样的罪人应受零割寸之刑。前这般玉温香，应当化作腐血。然而恰因她的罪行，他拥有了赦免她的权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