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……”小混混另一只手已经举起了拳。

    “起来了，你他娘的要在这儿赖多久？”

    程返无所谓地被他揪住衣领，仍然拎着酒瓶一个劲儿地酒。

    “你丫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？”小混混自觉不应该受到如此忽视，顿时火冒三丈，伸手去揪程返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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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鬼弯腰捡起钱顺手丢屉里，骂骂咧咧跨过他楼了。

    和白天的萎靡不振相反，两杯酒上，老鬼亢奋起来，亲自坐镇吧台给客人调各各样让人忘忧解恨的。这一刻他似乎不该叫“鬼”，而是“神”，把廉价的快乐贩卖给众人的“神”。

    地上的人跟死人似的没有反应，老鬼有些恼火，又踹了两脚。

    他嗓跟被烧火过似的，嘶哑又无力，说:“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都快馊臭了，起来去洗澡，然后有多远多远，要死也别他妈在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程返垂着脑袋，颓然酒，才没多少会儿，他旁边已经积了四五个空啤酒瓶。

    程返裹一张料有些脱落的手工织毯，如果没记错的话，这是他之前理城的房和件时，老鬼从他这儿收走的。他埋首在这散发着一烟臭味儿的破毯里，以原有的姿势蜷着，却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夜降，灯光升起，老鬼酒吧和往常一样拥挤闹，的空气里混杂了酒香烟和信息素的香味儿，糜烂堕落让人上瘾的味。

起手边的瓶了一瓶凉，脑也逐渐清醒过来，手脚的力也恢复了一些，走过去对着脏地毯上的人踹了两脚。

    其实他在早就醒了，这段时间都睡得不怎么好，醉得七八成的时候才能睡着四五个小时。他醒了却不想起来，好像一旦起来就必须得面对，面对江素律，和他中的那个属于他们的孩。

    程返一也不知要怎么办，他毫无准备，准确来说，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准备。他这样的人，怎么能抚养一个孩，要怎么当一个父亲。他一事无成，两手空空，他德低，品行败坏，他要怎么让孩幸福大，要怎么避免一代的悲剧。明明他有自知之明，他不想承担这样的责任，也承担不了。可是江素律却欺骗了他，那个为达目的不惜给他的Omega。自己一次又一次信任他，又一次一次被他欺骗，程返简直恨死了江素律。

    要说他这等级的Alpha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招惹，但他现在实在过于颓废了，别人不仅受不到他的压迫，一看起来就是个烂酒鬼，在老

    “跟你说话呢，听到没？”

    程返从铁艺楼梯上来，踩得单薄的楼梯“吱呀”作响。他径直来到吧台前，推开他位置上的一杯酒，坐在了他常坐的位置上，要了一瓶啤酒。

    等一首音乐结束，在舞池里嗨完的小混混回来看到他的位置被人占了，顿时气不打一来，他声叫骂起来：“你他妈是睛瞎了吗？没看见这地方有人？还不快。”

    程返大概是被踢痛了，这次稍微给了反应，在地上扭动两，终究还是没起来，而是从侧蜷着的肚里掏一沓纸币扔到了老鬼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