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栖洲不知该如何应答，他又沉默了半晌：“可陛，若是徐大人父亲真的无辜……”

    孟胤成：“徐卿的父亲若是个蠢笨的，也教不他这样持清正的儿。”

    贺栖洲沉默，过了半晌，孟胤成才：“怎么了，觉得朕说得不对？”

    孟胤成将手中的鱼一洒而尽，他拍了拍手，看着中翻涌得几乎跃面的鱼群，：“探什么眉目了？”

    “罪臣之女一事线索已断，若再没人轻举妄动，恐怕这线索就断在这了。但……”贺栖洲顿了顿，，“微臣今日来，是发现了另一件怪事。”

    孟胤成手中没了鱼，却重新盘起了他往日攥着的玉坠。这位皇帝“啧”了一声，突然：“栖洲，你觉得这池里的鱼好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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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若真是无辜，刑那帮人，也别想在朕的底偷梁换。”孟胤成打断，“朕，绝不会苛待良臣。”

    第八十五章·借语遥遥寄相依

   孟胤成笑：“栖洲啊。你这人，过于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这没没尾的来一，贺栖洲竟不知该怎么回答，他只得走两步，陪着孟胤成看了一会，：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那最后一句落在贺栖洲的耳朵里，直到他离开别苑，回到安城，都没能离。明君难为不假，但明君当真该如此么？

    孟胤成望了他一，嘴角轻轻一挑，叹了气：“你看看你，想的什么东西。朕重才，也才，但这人才就如璞玉，不经磨砺，不会成。徐卿为人正直，又踏实肯，忠心为国，这一切，朕都看在里。但栖洲，你也要知……这朝堂之上，只有正直和踏实，无法站稳脚跟。制衡之术，就是连江桓玉这等庸才都能扶上来为朕所用，朕现在想知的，是这朝堂上，还有没有能与太傅平分秋的另一块砖石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案人证证俱全……”贺栖洲斟酌再三，，“微臣与徐大人好，故有机会看到他家中寄来的书信。那信上罗列的证据，全都恰到好，从运货到仓库租赁，甚至目击证人都一应俱全……这恐怕才是此案最为蹊跷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翠华山有风，风动时，竹海喧响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贺栖洲，“微臣以为，徐大人，不该是鱼……”

    正文 借语遥遥寄相依

    小太监将灯笼立在栏杆边，微微抬，这一太监的装扮如何掩人耳目，都挡不住贺栖洲标志的剑眉星目，他立直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：“陛。”

    孟胤成倚着栏杆，饶有兴致地看着中争得你死我活的锦鲤，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贺栖洲：“是……徐侍郎的父亲，被官家查贩售私盐。大孟自开国以来，便有法例，明令禁止私盐买卖，违者，轻则刺，重则斩首，数百年来未曾变过。微臣觉得，此时蹊跷。”

    “好看就对了。”孟胤成，“有鱼的时候，它们便争抢，没有的时候，倒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，你往东游，我也往东，我往西游，你也往西……可朕偏偏就喜把鱼撒去，让它们争一争，抢一抢，就这么一池，我看它们能争个什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