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栖洲没过皇帝，他不敢妄言。

    夜已，待他回到家，辞年却还没睡。他坐在院里，正与什么人激烈地争论着，院本就不大，这你一言我一语的，自然是躲不过贺栖洲的耳朵。

    辞年：“这事我们不了，你也不能去！”

    随着贺栖洲走近池边，那声音也越发清晰，石桌上放了灯，辞年的半个笼在光里，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。他面对着石桌的另一，那里有人影晃动，那人被他一句话堵回来，净是半晌未开，辞年也沉默了一会，才补充：“不是不愿意帮，是不能帮！人世很复杂，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能看着公如此难过……”

    辞年说话时急，往一旁走了两步，这才了与他争论之人的真容。即使夜昏暗，灯影斑驳，贺栖洲还是认了她的脸。这是辞年打探消息时，曾化的那位姑娘，是来自无名山脚的那颗白玉兰，馥瑾。有馥瑾的地方，自然少不了辞年提到过的那位阿满。

    等贺栖洲再几步，他都能听见辞年急得一个劲扇扇的声音了。小狐狸持着纸扇，拼了命往自己脸上扇风，一字一句：“难过你也不能去，你帮不上忙，反倒会害了自己的，人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！”

    拿扇还是贺栖洲给他画的，上面没有字，只有一个简笔勾勒的狐狸脑袋，虽然此刻辞年十分认真，但他说这话时，手里那狐狸扇也跟着飞快舞动，倒让他看起来充满稚气。馥瑾坐在石凳上，被他这么一说，也不再说话了。阿满不知该怎么劝，夹在中间，最后只能轻声劝：“其实辞年说得没错……”

    一贯站在自己这边的阿满都顺着外人说话了，馥瑾更是垂着，满脸不悦。

    她已经好时间没有见到徐问之了。从上次他走后，无名山的白玉兰，就再也没现过那徐公的影。两人不敢贸然去找，也不敢胡打听，阿满安无果后，只能带着馥瑾一路找到了辞年这里。贺栖洲同辞年说过，他也是这院的主人，若是在安认识了朋友，也可以随时邀请来坐坐。所以二人寻到这来的时候，辞年是很兴的，他特地挑了离尺最近的石桌，又像模像样的泡了茶，了灯。

    可他没想到，这朋友一开，便是打听徐问之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