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宁问：“你这是怎么的？被什么东西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以后再说，你先赶去洗澡。”钟宁能闻见张蔚岚上的蜂味。他本来就累得不行......一闻这个味更是恨不得直接扑地上，翻闭过去。

    张蔚岚自然也看见了，看见鱼缸边那辆单杠自行车。

    张蔚岚听话，钟宁让他别了就不了。张蔚岚扔手里的抹布，站了起来：“那我......”

    张蔚岚的后背微微绷，他扭脸朝钟宁说：“嗯，就是不小心伤的，没什么大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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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随手拿起张蔚岚放在沙发上的外衣，准备给衣服先挂柜里。搁柜门前，钟宁习惯给衣服抖了两，一垂瞅见那衣兜鼓鼓的。

    钟宁挑了挑眉稍，里泛起一难以言说的觉——自从钟姵结婚，他自己住以后就再也没有过这觉。那是一“家”的觉，不能简单的表达。这觉真的不赖。

    钟宁还是皱着眉，但他没继续问去，以后有的是时间，不论再发生什么，他们的日都会很。而他们错失的那些年，也会一儿一儿找清楚，补明白。

    人他都已经收了，一个衣服兜算什么，张蔚岚现在什么都是他的。钟宁给衣服挂好，随手就掏兜里，比掏自己的兜都要自在。

    张蔚岚顺着声音找过去，见钟宁手里擎着一袋鱼，在小屋里喂鱼。

    这回钟宁总算能问了，他往前跨了两步，走过去拽住张蔚岚的胳膊，用指尖摸了那疤痕，硌得指腹发。这让他心闷了一——张蔚岚在他不知的时候受了伤，还留了疤。当时会不会很疼？

    钟宁在厅里瞪着那一地蜂自言自语：“早这么乖不就好了，笨。”

    钟宁盯着张蔚岚的后背，拧起眉心。张蔚岚的肩胛骨很漂亮，像极了蝴蝶一双舒展的翅膀，不纤细，是那富有力量的漂亮，叫人想凑上去给他掰断。

    钟宁给张蔚岚找一乎乎的睡衣，张蔚岚就老老实实抱着睡衣卫生间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张蔚岚轻轻笑了，转往卫生间走。

    张蔚岚底黢黑，看了看钟宁的脸：“别问了，这个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这儿，过来。”钟宁的声音传过来。

    或许明天早上起床被也要整理一。空的冰箱也应该添儿东西了。

    趁着他洗澡的时候，张蔚岚已经将衣服一件一件给他叠好，收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张蔚岚绝对不会

活习惯越来越散漫，比如被懒得叠，沙发上经常会扔一些七八糟的衣服。

    张蔚岚洗完澡，脸上还挂着珠，发梢也还在往滴。他刚从卫生间来就找钟宁：“钟宁？”

    不过那双蝴蝶骨的左上方居然有一块伤疤，就在张蔚岚左肩的位置，看样像是烧伤伤。刚才他们/的时候，钟宁就已经摸到了，他当时就想问来着，可惜被张蔚岚折腾得没那个本事问......

    他闹不清是于什么心理，就像馋了太久，好容易到一糖的小孩儿，居然张得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摆，心脏也砰砰直蹦。

    “你赶去洗澡，新的牙刷和巾都给你找来了。”钟宁斜瞅着张蔚岚，“满都是蜂......”

    他从张蔚岚兜里掏一盒烟，还有一个打火机。钟宁只瞅了一，转手就全给撇了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