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撑着，等着时野上来。

    时野也不啰嗦，上了车，柳清川转过低低地说，“那你帮我指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烈日当空，整个城市像个大火炉，沿街的树叶都蔫得打了卷。烈的光得时野睁不开，于是他索躲在柳清川后的影里，他前少年的背脊绷着，微微汗的T恤隐藏着很畅的曲线。

    风过时野耳边，他闻到柳清川衣服上皂清新的味，一时忘了指路。

    “哎！快转弯！”时野慌忙叫。

    柳清川一个急刹车，时野重重地撞到他背上，双手意识地抓住他的腰。

    “我靠。”时野叫了声。

    柳清川担忧地回，说，“对不起，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，走吧。记得左拐笔直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时野重新坐直，手却还意识地放在柳清川腰间，忘记拿来。两人骑过一个狭窄的堂，矮矮的墙上粉红的月季冒来。

    柳清川闻着香，微微翘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大天的鸟市场里没什么人，老板都躺在藤椅上摇着蒲扇闭上，鸟笼里的鹦鹉都得没了声音。两人商量了半天，决定还是买小乌，好养活，而且活得时间久。

    两人都想这个小动可以陪阿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这个乌能活多久？”时野指着玻璃缸里一动不动的家伙们问。

    “小伙，千年王八万年，没听过吗？”老板躺着看了两人一说。

    “那好养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养，傻都能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

    两人隔着玻璃缸看着里的小乌，天气了，乌都把缩在壳里。时野淘气地用手指敲了敲玻璃，有只小乌机警地把探来，瞧了瞧又缩回去。

    “就这只吧？”时野说。

    “要不再买一只陪它吧？”柳清川建议，“一只太孤单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正好另外一只小乌爬过去挨着它，两只小乌互相碰了碰脚，柳清川就让老板把这两只装起来，付了钱，又买了饲料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依旧是柳清川骑车带时野，时野一手提着装乌的小盒，一手意识地扶住柳清川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