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怒其不争地横了她一，恨不得用尖尖的指戳她的脑袋：“天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，甭老的少的丑的俊的，你若是指望他们从一而终，比登天还难。你平日也是个有主意、看得开想得透的，怎么这时候反倒糊涂了！我看你啊对这小是上心过了。”秋不语，只是安静地喝茶。

    自从遇见了温十三，他不在的时候时间总是格外漫，仿佛是一圈一圈绕去的线，永远没有尽。今天她一心一意地剪裁衣服，中途仅仅喝了几，时间倒是过得很快，眨便到了夜。白天吃的一东西已不足以支撑她劳作，桂便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汤圆送到屋里。

    秋笑了笑：“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秋微微一笑：“我们怎么能和天之骄女比。”

    苏曼坐，懒懒地用绢帕招呼：“你那个小相好的最近怎么没见着人？”

    秋淡淡笑：“咱们这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地方，他说不说真名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苏曼靠着秋吁短叹：“同样是女人，怎么境遇天差地别。”

    苏曼瞧着鲜红的指甲问：“他叫什么名？我只听妈妈‘温少温少’的叫，这京城中温姓的大我是见过的，没有这号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温十三？”苏曼蹙眉，“这虚脑的名字一看就是用来糊人的。”

    温十三耸耸肩，一派全然不在意的模样。

    苍茫夜中的人果然是温十三，只不过是喝醉了的温十三，他嘴角微弯，似笑非笑，里染就一凄迷的光，像茫茫汪洋中的孤岛。夜风在后游，给他添上一双孤零零的翅膀。他从窗台上来的时候脚步歪斜，差摔了一跤，秋扶住他，他便顺势倚靠在她上。

    温十三趴在桌上闷声：“我趴会就好了。

    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秋意识别过脸去，她扶着温十三坐，到给他找醒酒茶。

    秋二十岁和苏曼认识，如今已一起过了十几度秋，谊厚。苏曼除了嘴有时尖利了些，事事都为她着想，因此秋很承她的。

    华丽的车辇在婢簇拥中从路中央辚辚驶过，左右有手持枪矛的士兵守卫。戎装的军人们分立两侧，隔开好奇的人群。大多数人家的门窗都是开的，一只只脑袋从里面探，竭力想一睹帝女的风采。但厚厚的青纱帐挡开人们的视线，只看得见一个端坐着的庄重的绰约影。

    苏曼轻哼一声：“也就你脾气好。”说罢挽过她的手笑：“过来，前几日银儿在绸店里给我挑到了两匹好布料，老板说如今已经过时了所以卖得便宜。料是真不错，衣穿括又舒服，我倒觉得也谈不上过时，反正风转，一时是一时，保不准明儿那些太太小们又重新喜上了这颜。正好你一匹我一匹——不许跟我推，你要真过意不去，就连我的一件一块了。”

    秋挽起衣袖给她倒茶：“他家中有事，最近腾不开。”

你不要命了？”

    苏曼一挑弯弯的柳叶眉，嫌弃地嗤笑一声：“什么家中有事？你待了这么多年还不晓得男人们的借？说是有事，保不齐又是在哪里寻到一个娘了。”

    刚吃了一，窗外响起了急促的敲击声，她放勺赶去开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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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说他叫温十三。”

    第7章 第七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