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……”景甫一开，声音嘶哑，几乎染上哭腔，“他为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“如此……？”皇帝将信将疑，可没有再问，斟酌着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是他的，没有人可以同你争，但不代表你就能放过自己。”泓个宽的笑容，旋即正继续，“景儿，记住今天的教训。”

    夜，清风徐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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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侧另一人开，却是潜：“豫王兄说得对，陆卫队亲手栽培的人，一顿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去，残了废了，辜负王兄一片心意……但此事，景儿有过错在先，不打他，莫非豫王兄要让皇兄打景儿么？”

    “在乎，却毫无办法。”泓握住他肩膀的手掌力度加重，“你还没有君王之心，未来难保不会受制于人，如何治理天？”

    被沉默带走，贺兰明月远远地瞥过那个瘦弱的王爷，只觉此人城府之，兴许还要胜过泓几分，而掌控人心，又远比豫王明了。

    “豫王兄如此大度，真是令弟弟的佩服不已。”潜，“臣弟以为陛所言甚是，此人无论多受陆怡重，毕竟已在景儿边。这一顿惩戒，活不来，是他的命里合该有此一劫。陛，您说呢？”

    景一愣，随后默然不语，似是承认了。

    豫王毫不慌，大笑三声：“有何隐？影卫影卫，他是景儿的影，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，告知皇弟，你却还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景儿受教。”

    泓住他，一双邃眸愈发沉静：“听伯父说，你亦有不对之。景儿，随心所不是错，但你太弱小。你在乎贺兰对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拖去？”潜轻声，夜风肺，言罢他又捂着咳起来。

    “豫王兄府的人，朕自然放心……”适才一松，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又盯了泓，“这人有名姓么？”

    北殿以外，贺兰明月被掼到凳上，双手双脚捆

    “无名无姓的孤儿一个，本王查过，底细净，同慕容氏有些裙带联系，但亲属关系太远，或许纯如兄知晓他父母故事。”

    景若有所思，片刻后，豫王放开他：“时候不早了，快去北殿，别让你母后等。”

    景的脊背微微弓着，耳畔一阵轰鸣。

    他望向豫王，角竟是轻蔑的笑意：“对吧，王兄？”

    原本松和的气氛重又因这一句话剑弩张，豫王望向他，片刻后方才故作大度：“哼，了王府，哪还是什么‘本王的人’，皇弟请便吧！”

    景皱眉：“父皇未必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，莫要再说了。”泓半搂着他，叫他靠在自己上顺过，“也千万不要半伤心难过，你父皇今次大动肝火。”

    景急急反驳：“可我——”

    夹在当中的皇帝此刻反而没了话音，景跪在一旁，听见潜的话明白意，只觉心一凉，连睛也不敢抬。

还不不愿的，本王好说歹说他才同意。”

    他走数步，后少年忽然揖手。

    他听不清皇帝同稷王又说了什么，片刻后一只大手扶住自己的胳膊。景茫然地抬起，见泓面上忧心忡忡：“景儿，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竟有这事？”皇帝皱着的眉并未放开，“此人究竟有何来历？豫王兄不曾同朕提到过，怕朕不同意，抑或另有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