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论她再说多少，怕也都无用。

    萧重九要的，本就不是她的空许诺。

    他要的是一些更实际的惠利。

    但说到底，乐韶歌的目的莫非是让萧重九重拾对她的信不疑吗？

    她想要的只是四境齐心救世，是他放弃独|裁的信念，稳稳托住随天现而迎来动的末法时代，以及其后。

    她又何必急于取信，而单方面无底线的去妥协呢？

    故而碰面之后，她也并不急于表态。

    只顺着云间的信，将主导权递给了云间掌门香凌云，“请问前辈，何谓周全‘公义与私心’。”

    纵使因为乐韶歌的缘故，香凌云一向对他的徒香孤寒心存愧疚，但反过来，因为香孤寒的缘故，这位者却一向对乐韶歌刻薄不喜。此次会面，也不知乐韶歌哪个举动、哪句话又惹到了他，自碰面起他就始终板着脸。

    此刻作答，也是丝毫不顾虑面，“公义是救助天，私心是保全香音界。若救助了天，却保全不得故土，那就是不能顾全公义与私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所谓的保全故土，又是指什么？”

    香凌云冷笑，“乐掌门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乐韶歌，“当年外界侵时，我弟勠力奋战，前赴后继。死难者不计其数，却始终也不曾屈服于侵略，最终赢得和平。壮心未已，未来有继——这可算是‘保全’？”

    “算，也不算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请前辈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所谓‘保全’，莫非是因我辈前赴后继的死难？不过是因幽冥界也付代价，不敢轻易再起战端罢了。此保全，无异于蹈虎尾涉于冰，虎不起冰未消，还可自欺欺人一声保全。一旦那虎要噬人，那冰不那么实了，覆灭就只在顷刻之间。”

    他后来时所布漫天彩云还没散去，上珠垂玉衣衫明灿，可谓安逸至极、奢华至极。

    却张就能说这么居安思危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