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解释清楚，一个忽略时间的人就把电话打来了。胡杨看也没看，接起电话就喊了声银导，那的人半晌没说话，咳了两声才搭腔：“对不起啊，不是秋哥儿。白陶给我的是这个号码……你是胡杨吧？”

    俗话说的好，天上不会掉馅饼，如果掉了，绝对也不会只掉一个。门之前罗清华还准备给胡杨的嘴上儿颜，结果这人笑着把自己嘴一撕，行，红也省了。他坐在这档咖啡厅的单间里，脚踩那毯的就跟银裴秋家里差不多——一人民币的柔。前这个人得跟块儿玻璃似的，胡杨已经够白了，这人完全白的发透，手指还跟白骨爪似的瘦。

    “初次见面，虽然电话里介绍过了……我叫肖华，是个编剧。”男人的声音很轻，说不了两句话就得咳一声。胡杨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弱柳扶风，病如西还胜三分，肖华说话稍微大声儿胡杨都怕他咳血。这人拿起柠檬，跟小咂似的嘬了才笑着看向胡杨：“听秋哥儿说，你讲话有些冒失，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那个肖华？电话里边儿我还以为重名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一个？坐过牢那个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啊！银导的女作！还有《逝东》、《竹》、《定风波》，你是那个肖华……妈呀我先手，你能跟我握个手吗哥哥？”

    吃过牢饭，但笔每个本都是好东西。胡杨记得圈对这个人的评价，说是只要请得动肖华去改本，原作粪都能给你当料，一片金。他激动得难以自制，起给肖华续，又连忙扯起桌布了手，这才握住肖华那只手轻轻了就撒开：“您这大佛……搁这儿，见我啥？不是，蓬荜生辉，也不是，就是，太荣幸了老师！”

    文盲一见到真正的文化人，就像老百姓见红军，那俩睛亮得跟灯泡似的，照得肖华尾都有儿红了：“东北人？谢应是漠河人，你来自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哈尔滨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冰啊。”

    “心火，心，特别火。”

    “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