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边的话被猝然打断，氓反倒惊惶地睁大了双——

    俞访云曲着膝盖，用嘴堵住了这个人。这次不同之前一样朦朦胧胧，拒还迎，他仔细舐，小心躲藏，最后又与他的齿勾缠，再不分开。

    “就算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敞开自己，也不敢说一定会有个好结果……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。”他闭压在严奚如肩，绪都在眶里堵着，叫人一碰脸颊就抖落来。

    就这么别扭地抱

    严奚如被吻得后仰，终于住他的肩膀找回一主动权。熟悉的，动人心魄的，朝思暮想的味，在齿相依之间碾转。他想自己徒奔半生，终至它乡窥见一寻常灯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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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害得他熬夜挑灯，翻书琢磨，为修补那两枚指甲盖大的儿绞尽了脑，夜燃烛光往游鞋垫上绣的慈母都没他这么掏心掏肺。

    “俞访云。”严奚如前一秒还瞧他天第一可，现在恨不得把这无辜脸搓圆，“你转便翻脸不认人，知我这两天怎么熬过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我是想说，那枚笔夹，原本就是破的。”

    手背的纱布都被严奚如捂。“今天之后，你能去的地方，注定比我更更远。但在此之前，我想要保护你，想要总是能看见你，想要每日都能和你说一句晚安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我想起来了。”严奚如吻他发梢，“几年前我们就见过，本来就有不解之缘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摇：“那两片开始就脆得很，搁在盒里碰过一回儿，我拿胶粘的，怕你介意就没讲。谁知那胶如此不牢靠。”说完还要攀上他的腰，抱怨一句，“真的是太不牢靠了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诧异：“不是我摔破的？”

    经历岁月的离间与筛选，只允许你成为我亲密的人。

    严奚如这回笑得放松，手脚将整个人圈禁于自己前。樊笼里的人得见天日，解脱的快活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俞访云眨眨，何止这样，远远不止这样。那一天在医院遇见他，自己桐山的计划就有了个明亮清晰的架构。

    俞访云的神在黑夜里发亮，仰起脖亲吻他侧颈，漉的弧线，声音灼。

    俞访云靠着他肩膀，依傍了不知多久，稍稍抬：“其实有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个小骗。”又盯了他，“那天晚上的事，你本就记得，我的心意，你也清清楚楚。”

揽到了自己上。“睡觉不积极，人有问题，我看你就很有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月光洒脱，坠河的人沉溺在黑夜中相拥。

    “我是个迟钝又笨拙的人，可这件事上，我无比确定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只好叹气：“总之都是在想你。”说得坦然，怀里人的耳朵又红了，故意贴上嘴去厮磨，叫这一块玉化在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睫沾上泪珠，又凑近亲吻他上那个窝，嘴与凹陷贴合，然后一直到结，最后呼一气，额抵在他前。

    俞访云气散尽，又恢复了豆蔻模样，憨憨：“我又没说我生气了，是你自己想歪的。”

    勾缠之时，到了他手上伤，俞访云痛了一，没躲开反而抱得更。

    俞访云扬起脸亲吻他，泪珠消弭了嘴间仅剩的一距离。

    “严奚如，我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