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在薄薄的窗纸上，指尖沁一丝光，很快在窗上抹开一个小。他把重九扒拉开，睛贴到窗上去看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雅间的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外面走来一个女，二十来岁的年纪，着一袭樱草百蝶穿襦裙，发梳成双刀髻，腰纤细得不盈一握。

    北山蘅的脸瞬间变得格外难看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她？”

    第10章 背叛者

    “师尊？”重九轻轻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北山蘅没有理他，目光地黏在屋二人上。

    那少女款款走到桌案前落座，衣袂从丝质的垫上过，隐隐似泛着金光一般。纵然容貌看上去寡淡平凡，但上的气质却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陈炯目视着少女坐，问：“东西带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少女勾，不不慢地给自己斟了杯茶，用茶杯盖漂着面的浮沫。半晌，才柔声：“陈公的东西带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家弟已前往江陵去取了，不日便到涿州。”

    少女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，眸中的笑意淡去，“陈公的意思，是说东西没有带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日便到。”陈炯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说着，他心中却着实没底——自己那个弟弟办事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此番去南江陵连个信都没有，着实是令人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“听您的意思，是打算空手白狼了。”少女放茶杯，抬起，“陈公，买卖可不是这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不会有问题的。”陈炯右手攥成拳，随即很快地展开，犹豫片刻后了让步，“若是圣使担心，可以先在涿州城中住，等家弟从江陵回来之后再行易。”

    少女够用袖掩着，角轻弯，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，“令弟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陈炯面一沉，冷声：“圣使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从江陵到涿州乘轿也不过三日，更不消说如此要之事，三公定然会快加鞭一路奔袭。”少女低整理着袖，慢慢：“如今距离凌波宗的货船驶离江陵，已有近十日了吧。”

    北山蘅在窗外掐指一算，确实有整整七天了，思及那日在小庙中假扮陈烁的楚江盟秦光，他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。

    只听那少女续：“二公可能还有所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陈炯将视线移到她脸上。

    “六天前，凌波宗副宗主死了。”少女檀微张，说令人震惊的消息，“满门被屠，不留活。”

    陈炯“腾”地一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