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牢里自杀了，案就这么了结。

    “那喜红的案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案还在扯呢，三堂在老城厢，乔家在租界，喜红还有卖契。”两边用的律法不一样。

    大都觉得古怪，像乔家这样的有钱人，码十来艘运货小洋，竟然没用钱捞一捞。

    霍震烨挑一笑，乔家是怕尸再一次爬园里，自己把自己埋在树，一家人不得安生。

    “那个乔少，已经登报跟乔少爷离婚了。”听说乔家给了少一笔钱，大是捕房里少有的识字华捕，巡捕们每天都要听他念新闻，他什么八卦都知，最近兄弟们最听的就是《七少探案》。

    一期是《雨天掘尸乔家园》。

    霍震烨在跟大说话的时候，黄雀就自己到桌上，它细喙在报纸上，顺着排版往，霍震烨说完话，扭看见它来去，一把捞起黄雀：“你还会看报纸？”

    黄雀昂了昂。

    “霍公，你养的鸟好聪明啊。”不仅能找到尸，还会看报纸，通灵探不会是真的吧？大想伸手摸摸小黄雀的脑袋。

    黄雀一开了，收笼翅膀，乌溜溜的睛盯住大，大从它的鸟脸上，看了倨傲的神气，手慢慢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霍震烨拍拍肩膀，示意黄雀飞过来：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黄雀扑着翅膀落到他肩膀上，一站稳了两只翅膀就背在后，瞥了大一。

    大咂咂嘴，这鸟可真是厉害。

    霍震烨去了一趟中药房，挑人参给白准补，拿着盒一推门，就见白准坐在天井里看报纸。

    白准看霍震烨回来了，把报纸翻得“哗哗”响，还时不时发品评文章的怪声。

    霍震烨拿着药盒走过来，睛一扫，白准手上的报纸就是捕房里大拿给他看的那一份。

    就是霍震烨这样的脸，都有受不住：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开始订报纸了？”

    白准悠扬翻过一页，他心大好：“今天。”说完扬扬手里的报纸，“通灵神探？”

    霍震烨又笑又气，觉得不能再这么惯着他，大步迈到椅边，打开了手中药盒，药盒里是鲜参片。

    他怕苦，怕异味，人参切片浸，他好歹能吃一些。

    霍震烨拿一片来，送到白准嘴边：“你尝一片，这个补元气安神。”

    白准淡微张，一住，睫低垂，真要到留不住的时候，也就由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