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，且又无能为力……这觉，简直堪比凌迟之刑。”

    小笑着：“闻致这人心冷，满肚权谋诡计，是天生的将相之才。”

    他是。明琬一直都知。

    不知最近药喝多了还是残毒作祟的缘故，明琬总是嗜睡得很，午倚在榻上昏昏沉沉睡去，醒来时天已黑，厢房中燃着静谧的烛火。

    大概是针灸起了效果，这一觉醒来，明琬的视野清晰了许多，至少能看见闻致坐在窗边书案后发呆的影，能看清他抿的线和眸中凝结的眸中类似于焦躁担忧的东西。

    明琬稍稍动了动，闻致便察觉了，立刻走过来：“你睡了三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久？”明琬自己也诧异。

    闻致并不知明琬的视线已经清明，没来得及隐藏脸上的绪，或许是太累的缘故，又或许是以为明琬反正看不见，便可暂时卸冷的面，真实的里。

    他开门让侍婢送了粥过来，明琬一瞧盘中又是寡淡的枸杞叶糜汤和绿豆粥，便了鼻，仗着自己是病号使小：“怎的又是吃这个？闻致，我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“必须吃。你自己是大夫，当知吃什么有助解毒。”不容反驳的语气，一如既往势。

    明琬自知躲不过，只好认命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闻致明琬的手，自顾自端起粥碗搅一番，细心：“你有伤，我喂你。”

    受伤这几日，闻致也曾亲手服侍过明琬用膳，只是那时她的睛尚未好转，看不清他的脸，倒也无甚尴尬。如今视野清晰些了，如此近距离，可以看见他邃眸中最真实的缱绻与忧虑，不禁微微动容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，在想什么？”明琬问。

    闻致搅粥的动作慢了慢，装作轻松的语气问：“今日睛如何？可有好转？”

    他独自走神，是在担心这个？

    明琬没有直接回答。

    她不想放过这个可以观闻致真实神的机会，望着闻致的神，试探：“若我睛不好了呢？”

    闻致舀粥的手一顿，手背上的青突起，几乎将瓷勺柄碎。

    而后他抬起，若无其事般：“那我便可顺理成章将你锁在边，让你走不了，逃不掉，一辈只能依靠我。你可能会恨我，怨我折你羽翼，断你前程，但你丝毫没有法，因为只有我能你的睛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想过这样的日，你便好起来。”闻致抿了线，睫落着一片痛楚的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