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提笑：“今日拜师礼，耗了半日功夫。诊的帖，积压了不少。中午不便饮酒，改日得了闲空再补上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？提大人连自己的侄儿都极少过问，对程医官倒是青睐有加。”

    有资格和杜提同坐一席的，也只寥寥几人。院使常山，副院使程方，另有左右院判等等。太医院里有品级数得名号的，都在这一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嘘，快别说了，两位杜医官就在那边。要是被他们听见，多尴尬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今日是众人瞩目的焦，酒楼时，颇有众星捧月之。

    程锦容笑了一笑，安抚甘草：“别心急，过不了几日，你就要开始忙活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他们既不敢去问杜提为何要收一个外人为徒，更不敢半分不满。对着程锦容倒是着意地亲几分。

    杜提笑收了拜师礼，然后正：“锦容，你既拜我为师，日后，为师当细心教导你。你也需谨记，要谦恭有礼。不可仗着为师之势，欺压同僚。”

    众人立刻笑着附和。

    如今，也无人再叫什么程女医了，一一个程医官。

    程锦容端正地跪在杜提面前，恭敬地磕了三个。奉上拜师礼，当众改叫了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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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众医官心里默默腹诽，中齐声笑应。

    紫苏用袖泪，却是越泪越多。很快，便将上的两块帕都哭了。

    虽是酒席，喝得却是茶。

    甘草不是普通的丫鬟。程锦容行外科医术时，需要甘草在一旁助手。

    憋了半日的医官们，凑到一少不得要嘀咕几句：“真是人不可貌相。左看右看，程医官也不像是会逢迎拍之人。怎么偏偏就得了提大人的青睐？”

    杜提又对众医官说：“锦容若有言行不当之，你们不必退让纵容，只来告诉本提。本提绝不轻饶了她。”

    甘草从不怀疑主说过的话，闻言兴响亮地诶了一声。

    太医院官署里的所有医官，皆席见证了这场拜师礼。

    今日，两位杜医官确实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杜提急着收她为徒，接来要什么，她自能猜得到。很快，甘草就该有用武之地了。

    礼成后，正好一同去酒楼吃酒席。

    程锦容无奈一笑，将自己的帕递给了紫苏。

    这间酒楼，也是程方特意挑的。离太医院官署不远，且菜肴致味，颇负盛名。今日酒楼被包了来，大堂和二楼雅间都设了酒席，一共二十多席。每席十人，两百多名医官同聚一堂，闹非常。

    提大人不是在说反话吧！

    程锦容今日没有席的资格，站在新炉的师父后，为师父伺候碗筷。

    甘草一脸雀跃，悄声问程锦容：“小什么时候能带婢啊！”这段时日，程锦容在中伺疾，甘草闲着无事，时常随程景安程锦宜兄妹去惠民药堂。

    此时的师徒关系十分亲密。拜师的仪式，也繁琐而讲究。

    程锦容恭声应。

有息，你应该兴才对。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一百八十五章 师徒（三）

    两位杜医官，皆是杜提的后辈。一个是未五府的族亲，一个是侄儿，年龄都在四旬左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短短半日，时间仓促，一切从简。

    一众医官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