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这个时候都是差不多的况。”

    无论外边是怎样的况，丹龙的这间诊疗所一直都是那样，冷冷清清，一年到也没见到几个客人。屋里绿植很多，千秋着烟坐在他的质转椅上，随意地搭在桌面，手抚摸着旁边一盆绿萝的叶片。

    “你有在听我说吗。”丹龙脸不太好，说话也不如平时有活力，“这件事闹得很大……”

    他转回时，刚好看见男人这副无比放松的姿态。从百叶窗透来的光影落在男人的脸上，丹龙无意识：“……我差以为我看到了成银雀。”

    千秋抬看向他：“……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以前很少看你这么放松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目光又挪开，着烟仰起，对着天板吐一团灰蒙蒙的雾：“……现在刚好是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殷千岁自顾不暇，我想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确实，你想离开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。”丹龙说着，瞄了诊疗所门外守着的两个黑衣男人，“你想我怎么帮你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还要再想想，或者再等等，更好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微微沉默了几分钟，丹龙轻巧地走到办工桌前，侧着坐在边沿，忽地说：“千秋，我一直想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找到他，是打算怎么样？开始你的报复？”

    听见他的话，千秋忽然扯起嘴角，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：“不……我只是去履行承诺。”

    不过无论是千秋还是丹龙，都没想到“机会”来得这么快；就像殷千岁和二皇也没有想到，铺天盖地的议论仅仅是暴风雨的前奏，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阁议会举行的当日，突然有三名议员联手举报二皇暗中勾连官员和商人，提了大量的证据。

    三皇趁势将北金矿的详上报，惹得皇帝震怒。

    一条条罪状摆在众目睽睽，二皇甚至想不到一句开脱，他只能将希望投向在座的人中几个一直和他有来往的家伙，希望他们能站来为他说几句。可没有人说话，他们第一时间错开了目光，仿佛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真的不知二皇兄原来还……”三皇痛心疾首，“私吞金矿已经是重罪，二皇兄你怎么能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啊，这就是胜利的觉？

    ——真是太……痛快了。

    阁会议尚未结束，丹龙却已经火急火燎地回了殷家的宅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