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风先听了这问话，猛地皱了眉。他推开犬戎青年，敷衍：“早问过了，和其他军官的家眷养在一起。那董老狗说他让人好吃好喝伺候着，你就别心了。”

    他劝是劝过了，可韩风先显然没将他的话听去。现在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韩风先不语。

    韩风先手里只有几百人可调遣，当初他在韩赞手时都不止这个待遇。实在是那董姜老猾，嘴上说的好听，仿佛极重他，实际上却拼命削减他的势力，对他极其防范。

    董姜是个疑心很重的人，凡他手军官的家眷都会被他以照顾之名扣，实则是当人质。因此将可以还，女眷却没有归还的理。两年来，哥灵察从未见过妻一面

    犬戎青年言又止。

    这犬戎青年名叫哥灵察，乃是韩风先手一名军官，也是自幼和韩风先一起大的。思思是他少年时便结为伴侣的妻。两年前，在韩风先还尚未投奔董姜时，哥灵察所在曲遭到董姜军队偷袭，哥灵察与妻思思一同被擒，成为董姜的俘虏。

    他恨清楚韩风先的脾气，早在韩风先去见董姜之前他就劝诫过，让韩风先务必忍耐，不要急着向董姜邀功。如今董姜觊觎中原，手能征善战的将领却有限，只要韩风先取得他的信任，早晚会获得董姜的重用的。反倒是韩风先越心急，越惹董姜起疑，反而更遭忌惮。

    犬戎青年显然没有相信韩风先的说辞。他注视着韩风先的睛，慢慢：“两年了，我只想见思思一面。我想知她好不好，或者……她是不是还活着……”

    犬戎青年问：“你问董姜要兵了？”

    韩风先不耐烦：“我说问过了便是问过了。谁的家眷不被董老狗扣着？难不成你还指望董老狗大发善心，把人放来还给你不成？”

    犬戎青年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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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向董姜请命，说要去割谢无疾的脑袋，实则是一委婉的说法。如果董姜真派他去和谢无疾的主力队作战，势必得给他增添兵力，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董姜却不肯答应，便是拒绝了他的要求。

    待韩风先骂完，那犬戎青年来到韩风先旁，搂住他的肩膀，将他的轻轻搁在自己颈间，抚摸他的脊背。在犬戎青年的安抚，韩风先绷的逐渐放松来。

    然而哥灵察自由了，思思却一直被扣在董姜手里。

    他帐有一犬戎青年，在看到他脸难看地帐时，就赶过去放了帐帘，又守在帐向外张望，确保外面无人监听。

之一，还他妈当是赏我的？！啊……！畜牲！混帐！”

    凉州的战俘会被当隶，大多会在饥饿困顿和待死去。然而也是哥灵察运气好，他刚被俘没多久，韩风先便带着韩赞的脑袋来投奔董姜了。韩风先投奔的条件是董姜得把他从前用的顺手的几名将还给他，其中就有哥灵察。董姜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，于是哥灵察这才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犬戎青年暗暗叹了气，继续抚摸韩风先，直到他彻底平静来，方才小声问：“统满，你问过思思被他们关在何了么？”统满是胡人语中他对韩风先的尊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