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。”曹烨说着启动了车。一旁的车窗降来，梁思喆把窗开到了最大，曹烨便也开了自己这侧的车窗。

    车空间密闭，曹烨抬手开了冷气和音响，纯音乐不会显得太吵闹，也能缓解一些空气中的尴尬氛围。

    六月初，暑气尚且不算嚣张，夜风来，得人舒服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梁思喆笑了笑说，“不过这么多年没跟你聊过，一时我也不知要聊什么，要不……接着上次的来吧，那天你没祝我生日快乐吧？”

    “搭个车不介意吧？”

    “曹烨。”梁思喆开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两人无言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。“不是要聊会儿？”等了有一会儿，曹烨侧过脸看他一。

    “可以开窗吧？”梁思喆的手指压到门上控制车窗的钮，“我上的烟味儿可能有些重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风耳廓的声音太大，梁思喆没听清曹烨说的话，偏过看着他“嗯？”了一声，伸手把车窗合上。

    半晌曹烨开：“

    梁思喆没立即说话，男士香的木质尾调很淡，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弥漫在车，曹烨不确信这味来自于梁思喆还是自己，来时的路上他也了两支烟。

    车跑起来，市郊的公路修建得很宽敞，路上人车稀少，一路上车开得畅通无阻。

    曹烨瞥了一车显示屏上的时间，6月3日，凌晨零，怪不得手机会震个不停，大半个娱乐圈可能都卡在这个时间给梁思喆发生日祝福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曹烨开着车，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。

“你怎么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那上车吧。”曹烨拉开前排车门，矮坐驾驶位，梁思喆坐到他旁边的副驾驶位。

    “我想烟味儿也许散得差不多了，你关窗吧，我们聊会儿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回去再看吧。”梁思喆拿起手机看了一。

    曹烨没说话，那样像是在仿若未闻地专心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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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？”梁思喆又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剧组住的酒店曹烨知，公司每次的大额预算最后都需要他签字确认，没用梁思喆报酒店名字，他便调了导航地图，划动着看了看路线，然后打着方向盘驶公路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机在振。”曹烨开提醒他。

    车的震动声此起彼伏，填补了无人说话时的空缺。熟悉的不熟悉的，真心的不真心的，辈的提携，同辈的祝福，晚辈的敬仰，全都藏在这震动声里，但梁思喆偏要执意从他这里讨一句过期的生日快乐。

    曹烨又往前开了一会儿，片刻后依言把车窗关上：“行啊，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手机，”曹烨又提醒了一遍，“一直在振。”

    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，曹烨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，他扫了一自己搁在中控台面凹槽的手机，不是自己的，看来应该是梁思喆的。那振动声一刻不停，但梁思喆侧过脸看着窗外，却没有要拿起来看的意思，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