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这药尝着和先前不一样了，可是院使换了方？”

    心腹女官红棉安：“娘娘放心吧，不会的。别说皇后到底是穆家人，便是公主那边，陛和周嫔也不会答应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，难不成事到如今还想给自己认个老姑娘傍吗？！”

    秦秾华微笑：

    “……是母后障了，确是如此。秾华以后若是无事，多来母后这里走动走动。”

    都是报应……

    “母后呢？”秦秾华不答反问：“母后嫁后，过得快乐吗？”

  她为了穆氏的荣华，狠心除去自己的庶庶女，今日，她也因为同样的理由，成为要被除去的一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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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秦秾华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秾华不愿降的理由。人的一辈，譬如朝，说过完就过完了。秾华不想降，是为自己打算。这世上，若是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，又有谁会为你打算呢？”

    穆皇后沉默许久，神几变后，叹气：

    请安过后, 秦秾华被单独留了来。穆皇后脸虽然苍白，但比起之前好了不少，只是神比起脸更加颓然无力。

    青徽的晨昏定省恢复了。

    害人者，人害之……

    “你为何不愿降？”

    “皇后又把秦秾华留了来？”

    第71章

    穆皇后看着她, 目光哀愁，忽然：

    “女及笄后总归要嫁人，便是公主也是一样。秾华为何不愿？”

    穆皇后避重就轻：“换了个御医, 方也就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怜清，得知青徽又留了玉京公主谈后，怜贵妃摔碎了桌上价值不菲的玉菱杯。

    穆皇后脸上浮动，接过瓷碗, 慢慢喝完了一碗药。

    “你可不是小小的公主, 你是大朔的公主, 德容兼备, 冰雪聪明。”穆皇后柔声：“不知秾华愿不愿意向母后敞开心扉，回答一个母后想了很久的问题？”

    “母后请说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笑着在首落座。

    “若说是看不上穆逸，母后也能理解，我那侄是什么德，我这个姑姑的自然清楚。但那裴家的小辈，可不乏俊才。母后知，若是你想，必定能嫁到称心如意的人，可为何直到现在，母后也不见你有降的想法？”

    竹青端来穆皇后要服的药, 秦秾华像侍疾时一般，习以为常地接了过来，先尝了一。

    “自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笑了笑，把瓷碗端到穆皇后面前。

    秦秾华低一笑，轻声：“秾华也没必要瞒着母后，其实，秾华不愿降，不论是降给谁。”

    穆皇后哑无言，秦秾华笑：

    “母后折煞我了, 秾华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, 陪母后聊天便是最大的事。”

    穆皇后取手巾了嘴角, 怜地看着还站在面前的秦秾华：“你是个孝顺的孩, 快坐罢, 母后闲着无事, 想和你说说话，可有耽误你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何必要一个像秾华的女儿呢？秾华叫了这么多年的母后，难不成母后统统都给忘了？”

    竹青接过穆皇后递来的空碗, 退了寝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穆皇后面不解：

    “若是本也能有个像你一样的女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