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了。

    因而她直言：“南希对待你的模样，仿佛是面对一尊怪，伯莎。她可是直面凶手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伯莎重新拿起茶杯，故意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：“照你这么说，我亲的简，我甚至要比白教堂区的开膛手还要可怕呀。”

    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伯莎：“她不怕死，但怕自己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一句无所谓的话语，却让简·小的表沉了来。

    她攥了攥手指，几度言又止，最终在迎上伯莎坦率的视线后定决心。

    “你说赛克斯打她，”简轻声问，“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心中有答案。”

    若非如此，伯莎嘛主动提来。

    简·小闻言蹙眉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伯莎：“这你就要问赛克斯了。”

    简慢慢摇了摇：“我想问的是南希。”

    问南希什么？自然是明明挨了打，为什么不离开赛克斯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当年读《雾都孤儿》小说时的伯莎也很想问。刚刚坐在沙发上始终不敢抬的姑娘心地善良且仁慈，她为了无辜的小奥利弗卖自己的人，却在绅士小们伸以援手时将其推开，也不回地转重归贫民窟。

    等待她的是背叛的代价，死亡。

    明明有机会脱离苦海，为什么不去呢？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自己在桑菲尔德庄园的时候，”伯莎不答反问，“是因何而觉得德华与众不同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伯莎问的委婉，但简·小却听懂了：她问简为什么会喜罗切斯特。

    到底是年轻姑娘，听见这个问题，简不自在地低了低，犹疑片刻后，还是回答了伯莎：“罗切斯特先生并没有因为我是一名家教师而忽视我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尊重你。”

    伯莎总结：“这和其他男人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当时的简·小也没见过多少“其他男人”，但即使来到敦，德华·罗切斯特也仍然是那个鲜少会聆听简·意见和思想的男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