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因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此时距离近得几乎鼻息相闻。海连说话时薄开合，方停澜几乎能听见对方牙齿与尖碰时的细微粘腻声响。他凝视着在灯火小海盗逆光的脸，脑中忽然没来由地窜过一个念。

    他也懒得再赶对方去，匆匆脱新衣，刚想随手一放便被方停澜接了过去，男人温声：“明明很珍视，何必为了跟我赌气装不喜？我帮你叠好。”

    方停澜惊讶于对方的直觉：“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。其他人就算看来，也宁愿和这样的人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我骗你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虽然新衣服也很好看，但还是这随随便便的单衫更适合他。

    方停澜靠在椅背上，仰望向海连——如果不是对方目光里着冰冷的怒意，这确实是个暧昧极了的姿势。他保持着这个姿势，挑了眉：“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我讨厌你的笑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方停澜便觉一沉——对方猛地转住了他的前襟，同时脚一个勾绊，方停澜没能掌住平衡，向后栽坐了一张靠墙的椅里，支撑的旧木骤然受力，发尖锐的吱呀声响。

    “其他人是其他人，我是我。”海连说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都对我抱有敌意，是因为那场海战里灰沙死了的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“嘘，小声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方停澜，他故意叹了气，“那我应该怎么，才能让久梦一号的刺客兼海盗的海连阁不要这么敌视我？”

    海连听见这话时手顿了顿，他先拉好袖，整了整衣角，才回答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海连扯了嘴角。

    这四个字顿时把海连滔天的火气给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你对我的笑，对奥布里安，对银，对任何一个人的笑。你对熟人，对陌生人，都是一个样，只有那些在剧场里演戏的人才会这样笑。银跟我说你有问题，我也知你来缇苏的目的不简单，所以我不去问你，你也别来我。只有一，”海连的视线落在方停澜的嘴角片刻，然后缓缓上移，直到注视向那双漆黑睛，“你别指望我和假人朋友。”

    海连垂眸看了上，尾那浅白刀痕微微一：“……大概是吧。”

    海连见对方这心不在焉的表，愈发来气，不由提了声音：“你听明白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倒是你骗了我，海连。”

    一秒，海连原本凑得极近的脸先是往后略一退，然后猛地欺向前，方停澜大惊，就在他以为两人嘴要撞上时，前却蓦地

    “方停澜你有完没完！要不是因为外面那两人不喜看到我佩刀，我今天手上什么家伙都没带，我今天非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之前跟我说你家人都死了。可如果我刚刚没听漏的话……”方停澜指了指海连上的衣服，“小语是你妹妹？”

骗我，去吧，我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海连一哽，心里愈发说不什么滋味，脆咬着嘴不接话，扭拿旧衣裳，结果他刚把双手从袖里伸来，边那只东州狐狸忽然又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是因为灰沙。”海连说。

    青年脸在灯光变了一变，随即压来，语气生地答：“我没有妹妹。那是爵夫妇的女儿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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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吗？”方停澜也不破，反而慨，“看来这位小很喜你了，才能裁制这么贴的衣裳。”

    “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