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楼有一些失望，他很少失望，唯一失望的，是在得到万仞剑之前，那柄剑过于脆弱，不能叫他随心所的使唤，还断了。

    如今大约是，原来江原同他搂在一起，又要渡真气，不过是尽人事看天意。

    白晚楼已经打算走了。

    却听江原说：“我当然只同你这些。”

    白晚楼的脚尖只伸了半步。

    江原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他只是有话还没说完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不会同别人这些。他们和你怎么会一样呢。我看见他们，便同看见路边的石一样，没有任何区别。既不会愿意与他们这亲密的事，也不会像看见你一样。”江原心要到嗓，声音越说越低，到最后，只说，“心里喜。”

    喜。

    江原说完，似乎是怔了怔，自己心中又将这两个字慢慢咀嚼了一遍。随着咀嚼反复，他睛越发明亮起来，闪着喜悦的光芒，叫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。江原的角，从刚才起就有些淡青的纹路，不甚明显，越发鲜明，就像是绣了两只青的蝴蝶翅膀。

    此间妖异之，叫白晚楼视线落在上面。但江原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自从说那两个字，心里就像浸泡了一样，方才被白晚楼亲了又渡气的地方，分外甜，就像是从前尝到过的甘霖。即便是先前有些忐忑不安，有些不知所措，也全数消解了，无比祥和安定。

    在与白晚楼反复纠缠间，江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。他对别人不愿这么，是因为这是极亲密的事，只有双修的侣，或者要成家的人才会的。

    就如江原同白晚楼说的一样。如果他对一个女娃娃了，便要娶她，但江原不愿意。那他对白晚楼了呢——江原不但愿意，心里还很喜。他同白晚楼行这等那等事，就算生不，也要成一个家，变成一家人的。

    从此他们就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。

    生也在一起，死也在一起。

    像那对差被他扒光了煲汤的鸟一样。

    “白晚楼。”

    不同于年少时胡言语，江原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，一时兴，一时忧虑，兴于风得意，忧虑于他的老病。他只不过多看别人两，晏齐的屋就叫雷给炸了，如今他这么喜白晚楼，岂非连看也不能多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