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帏中，暗藏多少意，不语两相知。

    片刻无声，床上人轻往挪了挪，在外腾了空。

    时日如梭，上元节一过，似未几日，便已是二月了！

    此言虽是戏谑，越凌闻来却显一怔。失神片刻，幽幽：“霁，事到如今，你可曾后悔。。。若非因我，此些不测或不至落于你上，你也无须这般为难。。。”许久不闻侧人声，忐忑之余，将埋枕中，糊：“你若果真后悔，吾也不怪你，此回回去京中，吾便。。。”

    那人闻此，也不知是否得所宽，乃是一闭目，乏顿般埋首在侧人前，许久无语。

    再说自元月初起，朝中已数回上疏奏请御驾回朝。屈指算来，天离京已有三月，再不归，恐京中人心不安！实则越凌是两为难：兴庆府未，他若此刻回京，必有伤士气！因而只得一面命杜允之急寻破城之策，一面传旨回京令吕谘主持朝政，安抚人心！而朝政的奏报，则由原先的半月一改为十日一。

    夜，案那枝腊梅散的清香，似愈发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南霁会意，一笑，就势合衣躺。伸手揽过那人，却闻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：“霁，你说当初我是否不当争那皇位？如此，你我今日或便不至这般。。。”

    第104章 大火

    仅闻“不相往来”这几字，越凌便觉心一痛，吐息也似沉重！当再难发一语，只怔怔望着前人。

    坐在床沿之人轻一哂：“无妨，我还不倦，你但自睡去，我再陪你一阵。”

    北地寒苦，且战火方去，元月中也鲜有甚么娱乐。越凌成日困在州府中待候北面消息，心自是焦躁。好在年前已命各地安民之措，赈济乃是其一，至此时成效渐显，民心趋于安定。越凌听闻之不顾劝阻，亲至外间巡访民，但见城中虽依显清冷，然方来时的萧条已不复，闹市之中，四五成店铺已重新开张，往来者虽不甚众，却也好过门可罗雀。心中自又安定些。

    又是大半月过去，虽范靖、夏之望也已往兴庆督战，形势却并无改观，越凌已然急：此刻得北边军报，兀剌海城似有哗变之相，若属实，则靳军不时日便可拿北城！反观前，拓跋温但守不，则破兴庆再需个三五月也不无可能，到时靳军在北已势如破竹，还言何大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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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霁果真有些无奈，只得劝：“所谓天意难测，果真如此，你我或还远不如当，须知你那二弟心可不宽！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忽觉肩上一沉，已教那人扳过了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，一字一顿：“你便如何？打发我回蜀？从此不相往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何时说过后悔？”一声叹息过后，那人脸上的忿忿终是转作了不忍与无奈，“我曾有言，但你信我，我绝不负你！难你已忘了么？”

    声已寂。人阖目不语，面却是渐渐舒缓了。

    榻上，一显带倦顿的声音：“夜，你还不去？”

    既如此

    屋外风声肆，案的烛火也似随之明灭不定，在帐上投一团模糊黑影。。。

已去，你何须挂怀？且我此刻不是无恙么？！”

    兴庆府城中，拓跋温依旧兵不。梁帝虽诏招降，其却不为所动，一意固守！看去梁军短时破城，并非易事！

    夜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