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积攒多了，层层叠叠摞起来，难免摇晃坠，语文试卷的时候，看到了“危如累卵”，用来形容很妥帖。在升旗仪式后的第二节课，他收到了卫平的信息。

    那时还在上语文课，葛红在讲台上又大肆表扬了连燕一番，让大家向他学习，连燕抿着嘴，又坐，打量的目光火烧一般，很快就熄灭了——大家只会觉得稀奇，而不至于把睛钉在他的上。课上到后半截，手机震动了。

    他的失误，忘记关机了。

    动静不大，没人注意这里。

    谁都有可能给他发消息，最有可能的还是沈逸明和沈平格，沈平格会发消息叮嘱他一些事，他习惯的多照顾连燕。

    但他心倏地停了，继而快速动起来。

    连燕抬看了看还在讲题的葛红，单手撑着，另一只手伸书包里，开了亮屏键。

    【您的好友“卫平”发来两条消息】

    他的直觉总是准的奇，连燕盯着“卫平”三个字，了气，没开，又把手机扔回去，继续盯着试卷上的铅字，去病句题目，他觉得每句话都有问题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挨到课，连燕偷偷摸摸把手机到大的袖里——冬天的校服宽敞，半只手埋里面，谁也想不到他指尖扣着个手机。跑到隔间里，才拿手机，手机屏幕冷，温到了上面，也算是温了些。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就到这儿结束吧，我删你，还是你删我？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在？

    这儿好冷，旁边的窗没关，隔间底往里风，脚踝都冷的发麻，鼻息也成了稀薄的白雾，连燕手指也冻的发僵，思想也滞缓，好久才懂卫平话里的意思。他要结束。连燕往手心里哈气，和了些，这才发消息。

    【天天开心】：那视频呢？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视频不发了啊，推荐信都给去了，我再发视频，我多不是人。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推荐信给了还不算完事儿，你记得把聊天记录删除，录个屏给我发过来，删好友之后，桥归桥，路归路，就算结尾了。

    连燕茫然的看着消息，突然觉得自己不识字了，脑空白一片，手的动作也跟着一停。

    【天天开心】：什么推荐信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他没给你说？

    【卫平】：那你就自己去问，我不这事，你赶把删除聊天记录的录屏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