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安定侯貌。”他伸一手指在自己前晃晃，又伸第二，“第二，我也不如安定侯无牵无挂，能随你走到天涯海角。第三……唔，第三……”他偏思索，满脸苦恼，醉态可掬。

    李越叹了气，走过去拉他：“不要胡思想了。你并没差了什么，只是我已经有了丹，不能再第二人想。”

    王皙蓦然叫起来：“你骗人！卫清平呢？你心里还不是想着他！”

    李越心里像被针扎了一，沉脸：“你今天晚上跑来，就是为了跟我谈卫清平？”

    王皙红了圈：“除此之外，我又能与你谈些什么？你又肯听我说些什么？我若说要你一夜温存，你难肯坐来听我说么？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摇晃着站起来，伸手想来拉李越。李越一缩，他拉了个空，脚不稳，一就往李越怀里扎了过来。李越若是让开，他势必栽到地上，只好伸手接住他：“你喝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王皙靠在他怀里，眯起睛，忽然呵呵笑起来：“你可知，那次我声称重病，要骗你来看我。那一次我备了药酒，千方百计想诱你幕。谁知探说你竟然顾自走了，我一怒之，药酒也砸了，你却偏偏又来了……你看，我每次要算计你，却总是巧成拙。到了今日，就算想端一份真心来，也无人相信了。”

    李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，拖着他往床边走：“你醉了，好好睡一觉，不然明早一定疼。你带了人来么？”

    王皙完全不理他说了些什么，只是伸开手臂搂住他颈项，竭力把脸往他脸上贴：“其实我虽不如安定侯貌，却也不差，熄了灯，也该差不太多……”

    李越有恼了：“胡说八！你想挨揍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王皙被他一吼，呆呆看了他一会，忽然呜呜哭了起来，一边哭，一边胡拉扯自己的衣裳：“你明日就要走了，难连个念想也不肯给我留么？”

    李越把他压倒在床上，住他挥动的手，疼：“你是一国之君，不能这般胡闹。我又不是永远不再回来，说什么念想？”

    王皙大声：“你又在骗我！你这次走了，便永远不会回来。卫清平在北骁大巫神，你已经不必再担心他，自然要跟柳丹双宿双飞，逍遥自在！我恨他为什么不死在北骁，倘若他死了，你便不会如此自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