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一福：“皇上。”

    夏云姒也朝她福了福：“德妃。”

    “宸妃。”德妃与她平礼相见，礼罢，那意味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她面上多停了片刻，直至又一架步辇将她的目光拉开。

    贤妃也来了。见圣驾也在，亦是先行上前见了礼，继而目光在几人间一：“大过年的，竟了这样的事……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皇帝与夏云姒自都不约而同地看先一步赶到的德妃。

    德妃脸上全无笑容，倒透着几许悲意，颔首轻声向皇帝禀话：“臣妾方才见火势已去，就去看了看。东边还好，皇上早年废黜的陆氏与陈氏虽受了惊，但没受什么伤。西边的几位……多是先帝那时的，又关得久了，都有些神志不清，听闻有两位没能及时救来。倒是正殿里……”

    德妃说着顿声，皇帝眉心一，她的视线划过他的神，又忙继续说去：“正殿里住着的是齐氏……就是先帝的佳妃，建德十八年被废的那一位。此番大火自正殿而起，正殿便也烧得最厉害，齐氏应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眸垂，掩去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齐氏没了。

    皇帝声吁气，德妃静了静，又问：“可要现在禀奏太后？”

    皇帝摇：“年后再说。”继而又吩咐樊应德，“覃西王那边，也节后再报丧。”

    这牵涉的是桩陈年旧事。

    齐氏算来是太后的远房表妹——但亲缘实在甚远，八竿打不着的那。

    太后早年嫁与先帝时，家中从份低微远亲中挑了几人给她陪嫁侍婢，后就充作女，与夏云姒边的莺时燕时她们差不多。

    这位齐氏，当时该是与太后最亲近的。

    后来中纷争渐起，先帝边也过令正夜不能眠的妃，太后便让齐氏侍了驾。

    齐氏初封的也是末等侍巾，但凭着太后这座靠山，晋位颇快。

    后来太后生了贺玄时，是先帝的。没过两年，齐氏生了皇三，便是如今的覃西王。

    覃西王生来就被养在太后边，与太后亲近、和兄关系也好，在一兄弟中很是风光，待得二人渐渐大，先帝渐渐属意贺玄时为储君后，也说过他们该是仁君贤王，能同为百姓谋福。

    变故现在建德十七年，当时先帝已年迈昏聩，边突然得了一妙人祝氏，缠得先帝魂不守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