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气，黑着脸闷赶路。

    陈氏伤饮泣不止，船离岸了都不曾发觉夫君神有异，阿萁托腮盯着施看，想问她阿爹在外婆家因着什么生气，不知是不是为着阿姊的事。

    暮苍茫，面渐升烟雾，船朦朦一盏船灯，寒意四起，阿萁念着带来的那一叠写满字的纸，惦着阿叶，惦着施老娘，归心蓦得就开始急切。

    等得船在三家村泊岸，码边围着几个村人，纷纷言语中夹着几声哭诉。阿萁船，跺跺坐得麻的双，疑惑村中又生了什么事，抬望去，河边老柳，江石抱着肩靠树站着，神似有几分不耐又似有几分快意。

    阿萁本上前相询，施陈氏得船来喊她归家，只好打消了念，先行回转。

    江石听到这一声喊，转过，冲着阿萁一笑，他脸上的那些不耐与快意，再也不见半。

    第27章?人财两空

    施老娘和阿叶二人在家，用些简便的茶汤饭，将屋里屋外都仔细拾掇了一遍，见天晴好，又将几件旧衣旧絮搬来晒了晒，看看有无可用的，若是霉坏了，索弃掉，省得占箱笼。

    夕尚未落尽，施老娘听得村中吵闹，早早唤回了黄狗，关了院门落了门栓。

    阿叶在屋中收拾碗筷灶台，爹娘还没转家，村中叫骂哀嚎之声不绝于耳，残一寸一寸暗，凄声更似夜枭，叫人骨悚然。她本就胆细，不敢一人回屋，问施老娘：“嬢嬢，是不是村中有人……没了？”

    施老娘摆摆手，自去院门站了站，将耳朵贴门板细听，然后狠狠啐了一，回屋跟阿叶：“不怕，村中没人过世，听声音是江二娘，不知撞了什么邪偏风，在村里着风哭哩！”

    阿叶脸这才和缓了一些，到底还是有些慌怕，屋中没暗透就起了油灯。

    施老娘暗骂一声费油却也拦着，谅施没归，家中空黑冷寂，外又有疯婆鬼哭鬼叫，不怪大孙女儿害怕。

    施从村码往家赶就见到老樟树糟糟，他个，借着仅剩的一天光，望见里正也在里，似在说和讲理。

    陈氏看得心慌，揽了阿萁和阿豆：“夫郎。”

    施沉声：“许有人吵嘴，我们先家去归整。”见要到家，施时黑沉沉的脸上添了些快，“萁娘、豆娘莫怕，阿爹一扁担就能拍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