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书比我还不要脸，嘴也比我恶毒，“你不睡觉又是在嘛？没陪你那得要死要活的老男人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陪，他就睡我旁边。”我抬看了床上一，收回视线继续打字，“好久没联系，你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好得很。”

    我盯着这几个字发愣，觉得这世上恐怕再没哪句话比这一句更了，因为好不好，全看说话的对象，对人说这几个字的意思可能是撒可能是怨愤，对知心的朋友说，则可能是发的开始，而对不熟的人则完全是敷衍……

    我琢磨着，我跟顾少的，还没到知心的程度，但又比不熟好那么一。

    “？”我发了个问号。

    “疯要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哑了，还能不能说句人话？”

    我合上电脑，拿着手机门给顾倾书打电话，响了几声他就接了，语气比网络上好太多。

    “宁远，你说我是不是上辈欠了他，这辈才这么悲？”

    “也说不定是上辈万丛中过，这辈才要学学什么叫真。”

    “真？你说我对他还是他对我？”

    我靠着楼梯的窗往外看，茫茫黑夜里，偶有几颗星星，远远看去，暗淡无光，让人不得不怀疑明天是否真的还会来。

    我低笑着说：“顾少，听哥一句话，人就一辈，最不过百年，别光顾着别人。”

    顾倾书沉默了几秒，嘲讽：“算了吧宁远，我何必听一个瞎讲大海有多大蓝天有多蓝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也是经验。”

    我自顾自笑着，谁他妈规定卢瑟就不能有经验呢。

    这通电话打到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，也站麻了，可恨来时忘记带烟，否则这时候对着窗外刚刚白的天空来一支，那滋味想必一辈也不会忘。

    回病房继续赶“作业”，直到护士例行过来给唐闻秋量温，我关了电脑跟上去。

    三十七度三，低烧。

    唐闻秋似乎不耐烦，把温计递给护士，哑着声音说他没什么不舒服，今天就打算院。

    “今天结果。”我提醒他。

    唐闻秋白着一张脸看我一，又垂去，过一会儿莫名其妙：“……苏锦溪那时哭着求我放手，我应该听他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