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的。他认真地磕了。回到家里，他们发现门上被债主泼了粪。他们在烈的臭气里度过了节。

    爸爸无所不能。爸爸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远远望着自己，就像什么都知的神一样……从的地方看来，而自己却像是丑陋的蚂蚁。

    谢远安第一次对父亲到怨恨。

    有一天，一位探员找上门来，宣称母亲是那位黑大人一桩罪行的重要证人，已被列证人保护计划，可以得到新份，移民国，在那里过上新的生活。母亲答应了。

    妈妈，国是什么地方呀？

    国是人可以重新开始人生的地方……街比香港宽，人不用像蜂住在蜂窝里一样，住在密密麻麻的连太都照不到的房里。我们一旦去了国，就可以过上好日。

    谢远安怯生生地问：爸爸呢，那爸爸呢？他也会去吗？

    乎意料地，母亲没有像以往那样，一听到爸爸两个字，就暴如雷，殴打自己。她说：你的爸爸叫钟杨，是香港13k的大佬，他是个比你妈妈还烂的烂人……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吧。妈妈对你不好，妈妈是王八，可是妈妈只有你……

    谢远安用印着伤的小手捂住她的嘴：不，妈妈是好人！妈妈虽然有很坏的时候，但我知妈妈想一个好人，只要有机会。机会不就在我们前了吗？

    黑暗里，妈妈颤抖的呼在他小小的颅上。雨落在他的。谢远安趴在枕上，到这是他生十六年以来最幸福的时刻。

    妈妈……我还没有和其他同学一起拍过全家福。走之前我们去照相馆拍一张吧，就你和我。

    好啊。

    计划，他们将从墨西哥国境，中途在沙漠中的一个安全屋休息一晚。睡梦之中，他被火光照醒，伸手一摸，母亲已经不在边。他隐隐约约听到边有奇怪的声音和味，努力睁开睛，被面前的景象吓得无法呼：

    屋里的火堆烧得正旺。探员的颅被割了来，吊在梁上，在火上噼里啪啦地着，散发一亲的臭气。他顺着探员浑浊而圆睁的双望过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