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这个黑瘦的人，他记得就是小名叫铁的那个同窗，他抿了嘴，小声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三宝和大新关上书斋的门，从后面过来了，三宝问：“颜宁你打什么？饭吗？”

    颜宁顿了一，家里虽然只有自己和爹两个，但是爹爹还从没有让他过饭：“不是，洗澡用的。”

    杨沐看桶里的小半桶，不知要提几次才能洗一次澡呢，井离得也不算近：“你怎么在家洗啊，天我们男娃儿都是在塘里洗的。又舒服又好玩，还可以游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我们正要去洗澡呢，你也一起来吧，你会游吗？不会我们教你。”三宝和大新在一旁帮腔。

    颜宁也是知私塾里大分孩都是在池塘里洗澡的，但是他爹是个秀才，断没有河洗澡的理，他与杨沐合力将倒大木盆，抹了把汗，摇了摇：“我爹不会让我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呀？去池塘洗澡就不用打了，很快就好了。”三宝大着嗓门问。

    颜宁拿大睛望了他们一，低：“我不会游，爹爹说池塘太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大新说：“没关系，我们都会啊，我们教你。”

    颜宁初来乍到，父亲又是个读书人，跟这帮从小在泥里摸爬打来的野小不一样，虽然他也很想像他们一样河戏、上树捉鸟，但也只是在心里渴望而已，尤其是娘过世之后，爹变得严肃了许多，话也少了。

    杨沐看他有些失落的脸：“我去跟先生说吧，我们带你去。洗完澡再送你回来。”颜宁看他一，没有答话，但是杨沐看了他的动摇。

    “先生好！”站在门的三宝和大新看见先生背着手，踱着步从外边回来，连忙打招呼。

    颜先生看着自己的学生站在院里：“你们还没回家？”

    杨沐恭敬地回答说：“还没有，先生。先生，我们想带颜宁去池塘洗澡，教他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