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他要费心试探她，如果她真是别人派来的细，那么早杀了，省得时间越久越舍不得。如果她真是清白的，那么她便有了继续留在他边的资格，有些事就算是让她知晓了，也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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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端木夜笑了：“像这样的细，隔一段时日便要来一两个，我没兴趣知他们背后都是谁。”

    海棠这话说得完全不抱任何希望。世说，他对那个男人背后的人是谁没有任何兴趣，所以他都不会跟他多废话，直接让李顺打死了。可他却跟她说了这么久的话，大费周章，可不就是在暗示，他对她背后的人有兴趣？不然怎么会这么有耐心？可这时候，她又要怎么自证清白？她就是光杆司令一个，她要怎么证明，她本就没想过要跟在他边，她自请离开的行为也不是擒故纵，以退为？

    海棠一时间怔怔地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端木夜微微弯着腰，纤的手指漂亮极了，当他看到海棠那泛红的眶之时，底真正地闪过一丝讶异：“哭了？”

    这一刻，没有刀光剑影，也没有剑弩张，海棠却觉得异常绝望。这个以权力为尊的时代，上位者要是怀疑人，若嫌麻烦的话，都不用费心去查对方是不是真有异心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，直接杀了便是。她一个小小的丫鬟，对世来说什么都不是，杀了她，或许比千方百计清楚她背后的人方便多了。世现在大费周章要清楚她背后的人，可她背后本没人又能说得个什么？那他会不会认为她的嘴太，觉得反正问不来，杀掉算了？

    海棠一怔，抬看过去，因沾染了泪而显得晶莹剔透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。他这么说，意思是不会杀了她？

    “奇怪我为什么打死了他？”端木夜忽然问。

    书房里又只剩端木夜和海棠两人，没了那个男人的惨嚎声作为背景，书房里静得可怕。

低了去，李顺来：“爷，人撑不住，已经断气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是真的不用死了

    海棠轻轻了气，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意：“世您自有您的打算，婢不敢妄自评判猜测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有意思。”端木夜微微垂脑袋，看着海棠的双，“我舍不得杀了你。可你若是别人派来的细，那便不了。”

    海棠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死定了，正悲伤着自己这短暂的穿越生涯，上却多了冰凉的手指，随即，她被迫抬起了。

    海棠的拳猛然握。

    她想，自己可真是太可怜了。如果非要穿越的话，直接让她穿到二皇府上该多好？她的义务教育金手指足够让她过上舒服的生活，而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，随时可能毙命。当然，如果能不穿越就更好了。她无比想念她在现代的生活，那个方便舒适的时代，那个自由平等的时代。在那里，她有她的父母朋友，也不用随时担心会因为说错一句话而被打死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端木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，挥挥手让李顺先去了。

    海棠垂视线，不吭声。反正都要死了，被人看到哭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。

    “你觉着，我会杀了你？”端木夜又。

    海棠啪的一又跪了，她地埋了自己的脑袋：“世爷，婢发誓，婢的背后没有任何人。若世觉得婢别有所图，请世让婢回尚膳司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