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为无，就这么僵持着，谁也不愿退让。

    “金陵应当是有了变数，要么朝中了大事要么就是坐龙椅的要换人了。”苏晏咬着笔杆，“否则势这么严重，为何屡屡请求增兵未果？”

    他到底比之前两年成熟得多了。

    及冠之年，苏晏守着一座孤城，把那些家事都抛诸脑后。

    而苏晏的预想不错，金陵城中确实有了变数。

    江南盛夏风光正好，每每黄昏已至，秦淮河畔竹语虫鸣，应和着次第燃起的红灯笼，渲染微妙的暧昧。

    解语中来了贵客，二楼雅间里面坐了两位公，虽未有穿金玉，衣裳的材质却是连寻常的富贵人家也穿不上，其中一人好整以暇地揽过一个姑娘，在她颈侧轻轻地吻。唱曲儿的姑娘忐忑不安，嗓跟被掐住了似的，全没了往日的婉转。

    “六弟，有人间绝在前还能坐怀不？”伸手接过怀中姑娘倒的酒，萧启豫似笑非笑地朝对面的人举了举杯。

    萧启琛不为所动，面沉如：“你知我不好这个。”

    萧启豫挑眉：“但我也听说解语后院里有不少灵的小倌儿，你喜那个？”

    看也不看他一，萧启琛兀自推开那壶雕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清茶与小小的白玉酒杯并不相，萧启豫目睹萧启琛面不改地将就酒杯喝了茶，：“差忘了，六弟喜得不到的东西，也喜……和世俗站在对立面。”

    萧启琛脆：“我懒得同你虚与委蛇。此前你要我写的奏疏我都写了，父皇也把你的人任命为外军都督，你拉拢了王贞，还有什么不够吗？”

    萧启豫：“我没想到你这么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有秘密在大哥手中，这不是你想要的吗。”萧启琛朝他轻轻一笑，角弯起的弧度纯良无害，“不过我和你的关系越密切，父皇怀疑得也会越多——大哥，不要玩火自焚。”

    他的严厉语气让萧启豫怀中的女忽然一抖，萧启豫顺着她的脊背安抚，轻声：“别怕……启琛，你吓着人家了。”

    萧启琛无奈地摇了摇，用说正事的语气：“苏晏写的折扣在大司那儿已经有些日了，他没事不会亲自写，你就这么卡着不让父皇看见，不怕耽误了军？”

    萧启豫：“他是要增兵。你忘了他爹是怎么被禁的？父皇看了恐怕才会怒火中烧，我是为了他老人家的龙好。开之后父皇便一直咳嗽，你不觉得他有老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