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 冬至

    就着这份小报告，贪官污吏们被连起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，自己的位置便被萧启琛信任的人占了——他在国监那些年并非蹉跎岁月，反倒与不少世家弟好，看谁有资质为官。

    “知你生日在腊月，今年事儿太多，正巧现在过来便给你拿来了。”萧启琛搂着苏珩的肩膀，笑弯弯地把他拉到一边，问些无关要的话题。

    和平时总好脾气地微笑着、偶尔还会撒的样儿一也不相同，萧启琛端坐庙堂之时，眉宇间竟有十分的严肃。他说话声音不大，刚好够整个太极殿听见，语调平稳，慢条斯理的，却给人以莫名的威压。

    “还真像模像样……”苏晏心里直犯嘀咕，“平时怎么就绵绵的？”

    翌日朝会，萧启琛再见到他时，他便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的大将军了。他朝苏晏隐晦地笑了笑，对方表没有变化，神却柔不少，似乎在暗中告诉他自己没事。

    早年心布置过的院繁落尽，只剩一株白梅散发着幽香。

    苏晏喝完了剩余的酒，轻叹了一气，暗想：“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先皇驾崩半年，朝中已经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苏晏见他们二人相愉快，竟从心里生一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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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琛的袖，拿了对方送的木偶人不释手——他每年生辰都会收一个，都是廷工匠的手笔。

    是故苏晏隔了快一年回来，朝堂上他又不认识几个人了。但大将军只需要像个吉祥似的站着，认真观他的小陛严肃地理政事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差不多还剩几章吧，一小细节要理，预计30w多一完结

    苏晏送走他，在冬夜的侯府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。

    谢晖这个被赶鸭上架的丞相十分有自觉，不三个月就摸清了朝臣之间错综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，然后立刻给萧启琛打了个小报告。容包括谁曾收受大额贿赂，谁和谁私相授受，谁和谁结党营私，谁又在私底说过大将军的坏话……除了最后一条遭到了萧启琛一个白，其余的倒都颇有建树。

    萧启琛壮志未酬，几条新政令还没颁布，于是拿这些人先充数，预备承上启。待到他那听上去天方夜谭的新政开始实施，再另觅贤才。

    后来萧启琛直到夜幕低垂才离开，苏晏送他到门，袍袖间十指相扣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。萧启琛现在的份不便在外留宿，而苏晏自然也不能如同以前一般在中过夜了，他们往甚密本就不是什么好事，倘若被别人发现，不知又会说什么。

    朝会后，苏晏端不准萧启琛的意思，正要脚底抹油，却见他朝自己打了个手势，只好与谢晖作别。他在对方一脸同里溜达到西殿外，萧启琛站在廊，侧是个熟人。

    和萧启琛没喝完的酒还放在那儿，晚风拂，枝残叶随之晃动，斑驳的影被黯淡星光浅浅地印在了积霜的墙角。

    家人都已经歇了，他先走去苏珩的卧房看了看，对方睡得很熟。苏晏一个人默默地绕过侯府的院，在当中的石桌边坐。

    经历了萧演执政末年那晴不定的日，如今迎来了个好歹赏罚分明、并不那么随心所的新皇，几位老臣一边战战兢兢，一边又险些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苏晏的惆怅到底没持续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