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每年生日都会和我妈来放天灯。不过，我爸刚走那两年没有，因为之前都是他们两个带我过来。后来，第三年文叔拉着我来，我妈跟在后面，再之后就变成我们三个人一起放了。有时候沄夏也来。”程业鑫拎着天灯，递给杨律，“你拿着，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要写儿心愿吗？”程业鑫从袋里掏笔，递给杨律。

    这么说来，程业鑫今年还没有过生日，所以这个天灯一直没用上。杨律两只手拎着天灯，好奇地想，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年底了，程业鑫什么时候生日呢？他观察着蹲在地上的程业鑫，只见他打着了打火机，正往燃料上填火。风不大，燃料很快便燃了，想到手里的天灯会慢慢地膨胀，杨律没来由地张起来。

今天我也生日。”说完，他撇了一手机上的时间，“哦，已经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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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业鑫喜看他跃跃试的模样，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放天灯时的自己，纯真而充满期待。他的手轻轻地抚在天灯上，走近杨律，目光连在他的脸上，移不开。

    杨律故作不在乎地。

    程业鑫听罢愣住，不敢相信地问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真是太乖了。程业鑫亲了亲他的脸，床：“给你找衣服换。”

    天灯？杨律惊讶地眨了一，这么晚了，他们两个人去海边吗？他从来没有这么晚了还去海边，现在海边既没有灯也没有人，会不会太瘆人了？可是，想到是和程业鑫一起去，杨律的心里虽然有些害怕，雀跃却更多一些。他连连，发现程业鑫正若有所思地端看他，便不解地回视。

    “那太了不起了！”程业鑫见他眉间锁，分明是努力装作无所谓结果被拆穿以后，开始纠结和委屈了。程业鑫急中生智，问：“要不要去海边放天灯？”

    果然，过了一会儿，原本手中瘪的灯越来越大，像一只气球，而杨律扶着它，屏住了呼。

    程业鑫笑了笑，拉住他的手，打着商量说：“这样，以后如果你是想表达随便怎样都行，就或者‘嗯’。如果你本来就想某件事或者很兴接受我的提议，就说‘好’。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放？”杨律突然看向他，惴惴不安地问。

    杨律的手掌因天灯里的空气而发，隐约有一要跟着灯飞起来的澎湃，可是，当程业鑫走近他，他又忘了手里的温度。他的目光连在程业鑫的脸上，难以移开。不知什么时候，程业鑫扶住了他的手臂，他的心像是停

    他们把车停靠在避风的礁石旁，电动车的车灯照一明亮的光线，由近至远，越来越暗，而地上的影则越来越浅。程业鑫告诉杨律，这只天灯是去年他生日时留来的，那天原本打算和家人一起放，可惜了雨，最后只能窝在家。

    杨律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天灯，透明的眸里闪耀着明媚而新奇的光，心不在焉地摇。他看起来有些害怕、有些忐忑，更多的却是兴奋，程业鑫望着他被天灯照亮的脸，一时间脑袋空白了。

    海边的风没有想象中那样大，在脸上，仿佛轻微的碰般怡然。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沙滩，卷起的浪很薄，不消片刻又躲回了大海。天上的星辰不足以照亮整片大海，夜迷茫，远没有海和天的边界。

    他怔了怔，转而笑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杨律抱着双膝坐在床上，应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Chap.6 - (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