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拍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顾着喝酒聊天，没有在意他们这边的况。只有旁边的关奕听到，脸僵了又僵。

    那边桌有人起敬酒：“罗主任，我敬您一杯。”

    方远转看了，拍了林择的肩膀：“我去一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他走过去说了些什么，已经醉了六七分的罗主任随即笑逐颜开地：“哦，你就是林老师那个朋友啊，行行行，别站着了坐吧，哎，那个谁拿个杯来。”

    林择还觉着莫名其妙，方远就跟那桌的人混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跟着看闹的关奕嗤笑一声，喝了酒：“方远也是老样。”

    散场已经是凌晨的事儿，如果不是他们那群老师第二天还有培训，恐怕还要吵吵着去喝第二摊。

    临走的时候，喝得打结的罗主任拍着林择的肩膀：“你这个朋友......好，次再来......来喝。”

    方远统共喝了多少，林择不清楚。只是光看他们那桌桌上的空瓶量，就知绝不是少数。

    方远不能开车，坐在了副驾驶。他靠着车窗撑着养神，眉拧了一说：“胃难受。”

    何止是胃难受，没好全的咙还有烧。林择忽然想不明白他这趟上赶着来什么，遭罪吗。

    “......你怎么找到这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有个认识的人是你们学校的老师，”方远眯着了鼻梁，“找他问了带你们来培训的主任的电话。”

    林择突然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，凭方远的人际圈广度，想要打听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他会心血来开几个小时的车跑过来，还跟第一次见面的罗主任他们混得那么熟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来。”

    林择扶着方向盘，注视着前方：“我问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问吧，”方远好像喝醉了，侧过来看着他笑，“我回答你。”

    前面是红灯，林择不得不停来。又没法无视对方的存在，他只好耐着问：“......为什么要来？”

    方远笑了笑，凑过来吻在他嘴上：“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17.

    林择是被半推着的宾馆房间。方远从后抱过来，在他后颈上咬了一，害他朝前踉跄几步，撞着了床沿。

    明明喝了那么多，他也不知方远是哪来的力气，两三就把自己给压在了床上，手往衣服里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