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的。”

    宋玄把剩的橘都给了他：“那多吃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看他俩那悠哉悠哉的样，就忍不住冷嘲讽：“你现在倒是镇定，别到时候翻让人给抓了包。”

    宋玄笑眯眯地说：“翻？在我这里，就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方秋棠说：“你可别小瞧了他，季硝你又不是没接过，一肚的坏。”

    宋玄还在给姬云羲剥第二个橘：“那不是你教的吗？他瞧着还乖的。”

    “呸，他那是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。”方秋棠接着骂。

    宋玄说：“那也是你教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宋玄动作忽的一停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季硝那厮一肚的坏。”方秋棠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宋玄说：“一句？”

    “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。”

    宋玄笑了起来：“得了，我有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他把剥了一半的橘到姬云羲的手里：“剩的自己剥。”

    而后便大步星地走了，只剩方秋棠和姬云羲在厅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方秋棠推了推镜片，问姬云羲 ：“他有什么主意了？”

    姬云羲把剩的橘揣袖里，脸上带着面似的假笑：“你这位老朋友都猜不，我哪里知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也顺着宋玄离开的方向走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？”只剩方秋棠一脸莫名其妙，也从框里摸了个橘来吃，刚吃一，就忍不住咂。“好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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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玄今天没有穿袍。

    他穿了一件紫绣鸟的绸缎衣裳，手上拎着一把折扇，一副公哥儿的打扮。

    姬云羲的衣裳料比他还要好一些，是浅蓝的云锦，外拢了一层掐银牙的蜀纱袍，打一瞧就是富贵家来的小公。

    宋玄这衣服还是打方秋棠那借来的，料是好的，只是有些陈旧，边角有些起，连原本生动的刺绣都有些暗淡了。

    他上原本该缀着玉佩的地方只挂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香，上的簪是玉的，中间却用银扎了一圈梅的图案，让人不由得猜想，是不是断了以后用银接上的。

    姬云羲那倒是自己的，只是找人给旧了些，瞧着面上光鲜罢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他们的际遇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杜掌柜在这两个人走来的一瞬间，就在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。

    富家弟，家中落，多半有好货，可以压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