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说八，那三皇姬云羲还真顺着他往说，俩人好得仿佛是穿一条似的，一句接着一句把他往死路上赶。

    最后得他无路可走，只能着说：“殿若是不适，便好好休养，臣断然不敢僭越。”

    宋玄还在那问：“钦差大人不一起吃些茶再走？”

    钦差冷笑：“臣没有宋先生这等福分。”

    从指名姓变宋先生，哪怕他自己没有察觉到，似乎也隐约发现，有姬云羲在，宋玄就是一个碰不得的大麻烦。

    宋玄却仿佛听不懂他话语中的讥讽来，四平八稳答：“大人言重了，这世上可没有大人不上的福分。”

    这倒不是宋玄胡说，这钦差到底是怎么选派来的，在宋玄这里一直是个谜。

    这钦差年纪轻轻、一的纨绔弟的傲慢嚣张，脑却又不太中用。虽然不是人派来暗害姬云羲的，可着钦差的名，却也没什么能耐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只怕这钦差到现在都没清他们的境，若是姬云羲在路上被害死了，这钦差十有八九也没什么好场的。

    若是这次姬云羲能平安回京，这钦差说一句福大命大，怕也是不为过的。

    那钦差气咻咻地去了，宋玄便转调侃姬云羲：“这回殿可是让我尝到狗仗人势的滋味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觉怎么样？”姬云羲问。

    “得很，”宋玄笑了起来。“等赶明儿你封了王，我一定经常把你的旗扯来，看谁还敢为难我。”

    封王？

    姬云羲眉梢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宋玄，你就没想过……”姬云羲顿了顿，还是将后面的话说来了。“我会成为皇帝吗？”

    宋玄愣了。

    姬云羲笑了笑：“玩笑而已，皇帝老儿位置哪是那么好坐的。”

    他生地将话题转了个弯：“方秋棠需要多少时间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也得两三天，”宋玄回答。“不过也不必着急，等那些人过来，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时间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和方秋棠商量一宿之后得来的结论，照宋玄读到碎片似的记忆，他们推算了对方囤积私兵的方位，甚至计算了双方脚程，最终得的结论就是——

    敌在暗，我在明，与其茫茫然地往前走，被不知什么时候冒来的奇兵打个措手不及，还不如在这附近布置，来个守株待兔。

    姬云羲能在这里装病装一辈，对方却是耗不起的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有把刚才那个问题抛诸脑后。

    只是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