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在各个乡镇跑案，来过多少次周家镇，就住过多少次紫金梦缘，有次半夜被饿醒，见桌上有方便面和电壶，于是接了就开始烧，泡好后狼吞虎咽吃了几，才发现味不太对，一看日期，过期半年，再看壶，里浮着一层飘起来的青苔。”

    乐然不厚地笑了，发自肺腑：“真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所以有饭吃时千万别饿肚，不然你晚上像我一样被饿醒，就只能吃青苔过期泡面了。”

    乐然挠挠，“不可能，既然知不能吃，忍一忍也就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轻巧。”沈寻勾起警服，往后一甩，搭在肩上，“以前有个呆瓜也像你一样，以为能忍到天亮，结果半夜还是泡来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过期还吃？”

    “吃。他说吃了大不了拉肚，不吃得痛苦一宿，两相权衡，还是吃为妙。”

    乐然嘴角一咧，低声：“太没意志了。”

    沈寻笑：“人是铁饭是钢，走，吃烤去。”

    周家镇虽穷，但镇上的炭火烧烤上过全省新闻，生意极好，夜客仍络绎不绝。警员们围桌而坐，以茶代酒，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唯独乐然吃得不太尽兴——只要一想着江旭与李小卉塌陷的脑袋，与江映莎癫狂的神，他就浑不舒服。

    沈寻坐在他旁边，替他要了一份瘦粥和一个卤、一碟酱菜，撞了撞他手肘，温声：“吃不就喝粥。”

    小白刚嚼完一串烤羊，翻着油腻腻的双：“寻哥真偏心。”

    沈寻挑眉，“我哪儿偏心？”

    “我刚现场那会儿也吃不饭，你扔我一白馒！”

    乔羿撑着笑，附和：“宝贝儿是偏心的，从来没替我要过瘦粥。”

    乐然搅着腾腾的粥，不知是不是气向上翻涌，这天被寒气闯了无数次对穿的居然察觉到阵阵意。

    三中队的警员也跟着起哄，沈寻无奈，只好给每人都叫了一份瘦粥，笑骂：“一帮养不亲的白狼。”

    吃完散场已是凌晨。

    回招待所后，沈寻让乐然先洗，自己拿了手机，去台上打电话。乐然一手举着洒，一手往上抹香皂，洗得有些吃力。关后听外面没动静，以为沈寻还没回来，脆抱起衣，准备去床上穿。哪知刚一开门，就见沈寻正背对自己解衬衣的纽扣。

    他脸薄，当即退回浴室，不料还没来得及关门，沈寻已经脱掉衬衣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