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它是我母亲对我的赠予。"柳希声笑，"赠予过后，就是我的财产了。"

    柳希言起，拖上拖鞋，离开柳希声的房间，过了一会儿，抱着个猪猪存钱罐过来，砸碎在地上，蹲着捡了三十五个一角钱币，堆放在柳希声的桌面上，然后把剩余的币大方地继续堆在柳希声桌面另一角，说："不用找了，再来一张清心符。"

    柳希声默不作声地看着地上猪猪的尸骸。

    柳希言严肃："我很不喜欠人钱，拖得久了，我浑难受。"

    柳希声拿过扫把开始扫地，扫着扫着，问已经重新爬到床上裹着被喝着王某吉的柳希言："你记得这个存钱罐谁给你的吗？"

    存钱罐一直都在他房间里，也早就满了币。柳希言几次想把它当杂清理掉，但是苦于找不到机会。至于是猴年月现的，他还真的忘了。

    "当然也是我妈妈对我行的赠予。"柳希言喝光王某吉，把空罐往垃圾桶一丢，和陶瓷的猪猪尸骸发闷闷的碰撞声。

    失忆是一业力吗？当然是。譬如昨天晚上你和友人一起吃了一顿大餐，相谈甚，并且喝了十来瓶王某吉，你不幸醉倒，友人相当清醒。次日清晨，你们在同一张床上醒来，友人意犹未尽，你却忘得一二净，友人幽怨不已，唱残满地伤，你却毫无所觉——你看看，你造了多大的业！

    柳希声对柳希言问的"失忆有罪吗"行的回答如上。

    "业力不等于罪，业力有善有恶。"柳希言表示没那么容易被偷换概念。

    "失忆算无记业吧。"柳希声只是这么说。

    不能算善，也算不上恶，无心之举，无意而为，只能归到无记业，可是后果可以不同。

    柳希言仔细琢磨了一，总觉得柳希声话里有话，并不全在说二大爷的事，于是柳希言喃喃自语："人死之后，喝孟婆汤，过奈何桥，前往事自然不能记得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。"那些记了几千年的人才是有问题吧？

    柳希声难得没有开，只是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兄友弟恭，柳希声准备上床睡觉，示意弟弟该回自己房间了，并且委婉地告诉他包夜的清心符他可能不起价。弟弟却执意心骤停或失血过多都要死在哥哥边，他不介意用鲜血继续染红哥哥的被床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