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儿心担忧了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慈的看着他：“我不替你心，还去替哪个心呢？”

    还有哪个——自然，还有元清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孙女儿，太皇太后的脸微的变了变。

    元邑这会儿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呢，自然把这样的变化看在了里。

    他咦了一声：“老祖宗有心事？”

    “也算不上什么心事。”她摇着，渐渐的往回手，“这两日，荣昌总是一大早就不在寿安堂了。我叫随珠留意了几回，她都是去了寻昭妃。”

    她一面说，一面拿睛的余光扫元邑。

    元邑一派了然，却只是很淡然的哦了一声：“阿姊同昭妃亲，在里这么多年，如今昭妃了，她走动的勤一些，也没什么。”他略低低，想了想，才又添上一句话，“这事儿孙儿知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呼一顿，他果然是知的。

    其实也是，这里，不就是你监视着我，我监视着你的吗？

    连皇后都打发人到乾清去打听消息了……

    “荣昌她啊，为端献，心里恨极了氏。”她叹着，又带着些许苦涩意思，“小小的年纪，心里也不知藏了多少事儿。其实你也知，她对徐氏……昭妃是怎么的，我不过问，可我心里清楚，她想什么，只怕你也明白吧？”

    元邑顿了，又不愿骗她，就缓缓地：“孙儿知。当年徐娘娘没能挣到的，阿姊如今，想替徐家挣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她把徐家看的，几乎成了心，其实都是为了她的母妃。当年一步之遥而已，却几十年，都没能走上去，一直到死——皇帝，我知你心里的人不是昭妃，可荣昌她，并不知。”

    这是怕阿姊走错了路啊。

    元邑心慨万千，老祖宗对他悉心教导，心呵护，可提及阿姊的问题时，也会带上几分的试探和揣测。

    他苦笑一声：“老祖宗有话可以直说的。阿姊于孙儿而言，亦师亦母，孙儿从小在徐娘娘跟前过，阿姊如今又是极力的拥孙儿，即便是她有别的心思，孙儿也都能够谅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