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？他们刚刚说什么呢？你不是说这房是大军他舅留给他的吗？怎么又变成冯一路的了？冯一路是谁？”

    我猛地捂住他的嘴，几乎是把他拖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有客人？”妇看见我了，歪，问了这么一句。但是一秒她就被坐在地的那位引去了全注意力，“妈，你坐地上嘛呢？这究竟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谁是冯一路？这不是一个太好回答的问题。

    我也不想这样，可这他妈还有好好说的余地吗？

    我愣了，站在那儿一阵一阵的恍惚。我想这是我姑吗？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？我还要继续吗？有继续的必要吗？我怎么，就很想笑呢。这真他妈太稽了！

    “冯一路，”小疯扯我袖，有怕怕地问，“你姑……是不是神有病？”

    不，肯定不是，他们家就一个男孩儿，这事儿绝不会有偏差。那就只剩一可能——这是他们家的儿媳妇。

    楼一片漆黑，没有灯，没有光，没有鸟鸣虫叫，我知这里有三个人，可是没有声音，连呼，都分辨不明了。

    “大晚上的吵什么呀，让人睡个觉都不安宁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我弟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！

    我看见姑父的表彻底垮来，姑姑像个撒了气的气球，唯独妇惊讶地捂着嘴，似不可置信，又似极度惶恐。

    我艰难地咽了，说实话，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。

    “冯一路你什么况？”小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透亮

    一室安静。

    “一路，咱们去说好不好？算姑父求你。”胳膊被人握住，没多大力，却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不过容恺不这么想，只见他眉一皱，想当然就要说：“冯一路是……”

咱凡事好商量，有话好好说啊……”

    我茫茫然，不知该摇还是，就像我不知她是真疯还是装疯。

    我惊讶地瞪大睛，像看惊悚片一样，目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着腰从卧室门缓缓而，她的脸有胖，不知是怀补的还是浮，穿着妇专用的那睡裙，发散开着，刚刚到肩，睡惺忪，一看就是刚醒。

    旁的女人忽然抖起来，是那不可抑制地抖，就像个忽然犯了癫痫的病人，等我发现她的异常时，她已经扑通一声摔坐到地上，哭天抢地：“你不是想要房吗，来啊，有能耐拿菜刀把我砍了，不砍你今天都不是人！我们冯家上辈到底造了什么孽啊，怎么生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——”

    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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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说什么，就在这里说。”容恺清亮亮的声音是此刻最自然的，因为他永远在状况外，“你们占了冯一路的房，论论理都说不通，就算你们真打算赖着，只要我们起诉，你们也赖不了几天，何必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妈？我怎么不记得老娘们儿还生过一个女儿？

    连珠炮的问题轰得地上的女人毫无招架，而她也放弃了招架，坐在那里，仿佛一瞬衰老。

    卧室忽然传来开门声，我疑惑地看过去，没想过屋里还会有人，因为我姑只有一个儿，比我小五岁，但是个海员，常年都在海上。

    姑父连忙跟来，逃命一般，在踏门槛的一瞬间我只听咣当一声，防盗门被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