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那几年跟着老太爷学医，耽误了工夫……”

    蒋钧重重从鼻里了气。的确，那几年蒋松华养在蒋老太爷边，他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，蒋老太爷竟私里教他医术，这可不是耽误了读书的工夫么。只是不言父，他也只能瞪了小于氏一：“胡说八什么！我自会督着他读书，至少要等考中了举人，才能去谈一门好亲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想起好歹还有个聪慧的蒋榆华，不禁又叹了气：“但愿榆儿息些，将来兄弟两个相互扶持，也是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蒋榆华看见的那张画，自然是刘之敬有意留在那里的。蒋榆华虽聪明，但毕竟年纪还小，心里的念本藏不住，有七八分都显在脸上。刘之敬看了他的神，就知这事儿有门，送走蒋榆华之后，便心甚佳地在房中练字。

    正写得兴，便听脚步声重重地响，刘太太一扎了来：“敬儿，我今日在外听人说，那蒋家三姑娘去承恩伯府治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承恩伯府？”刘之敬收了笔，随，“可治好了？”若治好了，在太后便更有脸面了吧。

    “嗐！”刘太太一跺脚，“治不治好的两说，那承恩伯，可是那个病呀！”

    虽然太后严禁外传承恩伯的真实病，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承恩伯又是有名儿在丛中混的，外人就是猜都能猜个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刘太太是一路小跑回来的，大冷天跑了一汗：“要治那病，那总得——说不定还要看看，一个女人家，如何能……这可不净了呀！”

    刘之敬的脸也有变化。他只想到娶一个通医术的妻能够帮他讨好上司，却一时没想到若是去给男人诊治……

    “敬儿，这可不成。”刘太太喋喋不休地，“这还没嫁的女就往男人家里跑，这名声——嗐，就不说名声，单说这承恩伯是这个病，那也不成！凭你如今一个翰林，哪里娶不到清清白白的女，万不可再像前那谭氏似的——哎，若是给男人看了那病，会不会也染上那脏病？”

    “娘，不要说了。”刘之敬眉皱，将桌上的画随手卷了起来，“且再看看吧。腊月里有几个缺，若是能行，这事就不必提了。”一个去给男人看过那病的女，他也不想娶。

    桃华可不知她已经被人嫌弃了。事实上，这两天她总有儿走起路来飘飘的觉，就连薄荷都说：“姑娘这两天时不时的就笑了……”说的时候，神不免有儿促狭。

    “胡说！”桃华觉得脸上有些发，“难我平日里还板着脸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