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小生日，但是也有各家亲朋好友遣家人过来送礼，又有在京城的姑太太和二老爷二太太打发人回来送礼，又有些要帮主人来给老太太拜寿问好的，在院走动的脸生的人就多了起来。老太太就发话，暂且停了小们的课，除了晨昏定省，皆只拘在自己房里绣写字，也省得被不认识的人冲撞了。季念然和季茉然的一日三顿饭，也改为在自己房里用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，季念然只有每日早晚晨昏定省的时候有机会见到几位妹，她只能趁机观察：季初然和季慧然总是手拉着手过来给老太太请安，又手拉着手离开老太太的院，并无任何芥的样，甚至比到沈府客之前还要更亲密几分。季初然和季嫣然之间，也并没有因为季嫣然在沈府帮季初然不平就变得更亲近些，两人对彼此的态度还是淡淡的，见了面打声招呼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。

    而老太太和大太太，也像本不知那日在沈府发生过的事一般，当着几位小的面，没过任何端倪。

    但是那日在沈府发生的事一直停留在季念然的脑海里，挥之不去：季初然眶里转动的泪珠和脸上撑的微笑，季嫣然不屑地目光，季慧然微沉的脸，还有站在她旁抓着她的手的季茉然。

    “姑娘。”石斛轻声打断了季念然的思绪，“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今天却是石斛亲自去厨房端了盒回来，火帮着在一旁摆饭，一碗米饭，四菜一汤，都是很致的菜。季念然倒并不是很饿，坐在梅桌前只吃了半碗饭，就放了筷。

    石斛想劝她再用些，还没开，就听到屋外的小丫鬟萑苇脆生生的问：“芭蕉，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？还带着个包袱。”

    “有差事呢。”屋外就传来了大太太屋里一个叫芭蕉的二等丫鬟的声音，“你们姑娘可是已经午睡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应该在吃饭呢。”许是萑苇和芭蕉关系很熟，言笑之间带着几分随意，季念然略带意地看了石斛一。石斛了然地了，知季念然是暗示她等去探探萑苇的底。东厢房外，萑苇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，“石斛刚亲自端了饭回来，姑娘应该还没休息。”

    芭蕉笑着“嗯”了一声，萑苇帮她打起帘，季念然只见一位十五、六岁，穿着淡黄比甲，上用同的绸布系着环髻的丫鬟走了来，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。见到季念然，芭蕉先福了福，“给四姑娘问好。”

    “芭蕉真是稀客，今儿怎么有空过来？”季念然示意火扶住芭蕉，又指了指对面的圆凳，让芭蕉坐到圆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