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自己不该神的，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。但是他依然忍不住神。

    闻景瞳孔越缩越，即便他已经咬了牙关，却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只费了三个月，就将他们统统都杀了，剥来，扔在村，撕来，丢每人家的窗。有些人家里养了狗，那狗不知那是人，吃得很，所以有些人起开门时，便能看到他们家的狗在吃着一些东西……有时候是人的手，有时候是人的……这些你也不知吧？”

    到底哪里了错？

    陆修泽再次近一步，低来，贴近了闻景的面庞。他凝视着闻景，闻景也凝视着他，但即便两人近在咫尺，心却远在天涯。

    陆修泽：“死了。”

是这样的人……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，为什么要这样的事？！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在我六岁的那年，我看到我的亲生弟弟死了……你见过烟吗？那一天，我看到我亲生弟弟的，就像是烟一样爆开，血模糊，红红白白，溅在了我生母的脸上……你觉得我那时候伤心吗？不，坦白告诉你吧，其实我是有些兴的。我有些兴，所以我将我的生母也杀了，是我亲自动的手，这件事你也不知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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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我四岁那年，我看到那些人杀了我的母亲，那一天你只听到这里，但是后面还有……他们杀了我的母亲，所以我杀了他们。我一挨一地放火，将他们一家老少都活活烧死，然后把他们的剥了来，将枯焦的丢去喂狗，再剖开他们的胃袋，将里的骨一择了来——这件事你不知，对不对？而在这些人里，还有我的生父——这件事你也不知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闻景有一双

    闻景抓着陆修泽的手不自觉收，印了的指痕，但他没有察觉，陆修泽也没有。

    闻景用力闭上，待到再次睁开时，也不知上哪儿来的力气，竟生生掰开了陆修泽捂住自己嘴的手。

    陆修泽的声音冷酷至极，：“你不了解我——从来都是这样。你看不到真正的我——向来如此。”陆修泽又了温柔的笑来，声音里却浸满恶念，“你听到过我的过去，就觉得我命运悲惨？甚至开始怜悯我？”

    “为何我不是这样的人？”陆修泽温柔一笑，：“阿景，你看错了我。你一直都看错了我，因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我，你还喜吗？”陆修泽笑着，黑的火焰从他的脸寸寸脱落，终于在闻景面前了他那双迥异人类的睛。那漆黑无光的睛注视着闻景，就像是渊在注视着他，“这样的妖，你还喜吗？”

    闻景声音哽咽，几乎要泣不成声。但最后，他还是撑着说：“师父……是如何死的？”

    陆修泽望着闻景的睛，有些神。

    闻景：“那师父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陆修泽继续说着，声音越来越急，语调越来越：“你怜悯我，你觉得我的是有缘故的，你觉得你可以救我……但这都是因为你不知我在那之后了什么……你没有听完我的故事，那我现在继续说给你听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    “我问你——”闻景说着，声音在颤抖着，手也在颤抖着，“——师父……他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闻景不住摇，想要否定，但陆修泽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