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阡毓转向黑暗的前方走去，那么决绝。

    凌阡毓指尖轻抚她的手腕，摸到她凸的骨，心疼地说：“宝贝，你瘦了。”说完她鼻间酸了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泪就

   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买单，她也不例外，思翊的苦就是最惨痛的代价。

    柳思翊没醒来时，她就随便在沙发上眯会，柳思翊苏醒后，她就睡在陪护床。

    柳思翊抿了抿嘴，觉到了结痂的痕迹，刚刚不自禁忘记自己还有伤，她只是摇轻叹：“我没事，只是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疼就受不了啊？那要是被打碎膝盖骨有多疼？要是被钢...”说到钢两个字，凌阡毓就哽咽地说不去，她狠狠地揪住凌商天//衣领，怒气直升：“被钢刺穿多痛，你想过没有，想过没有？！”她声音不自觉地放大，又一把甩开凌商天，恨意难消。

    亏欠她的，用余生来偿还吧。

    他哭着哭着脸上浮了狞笑，“好啊！那你刺穿我，为她报仇，你来啊！”他咙像被撕裂般地疼，声音也变得沙哑，只觉得整个都在燃烧，想要呕吐。

    “我比你想我还要想你。”凌阡毓笑着枕在她手臂，小心翼翼地抱住她，不敢碰，生怕牵动她的伤。

    回到疗养院，已经是凌晨。凌阡毓洗漱完后，蹑手蹑脚了柳思翊病房，这段日，她没有睡过整夜觉，时常在噩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对敌人她从来不会仁慈，只会让对方更加痛苦。

    他不能想，他不要想！这疼已经到达承受的极限，钢刺穿，他没办法去受这痛苦。

    “二！”凌商天趴在地上，伴着啜泣声叫住了她。凌阡毓停了脚步，没有回，只听见他战战兢兢地问：“二，离真的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忙起，张地问：“有没有破，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，她眶红了，柳思翊的痛苦经历像跟刺在了心里，只要及就会疼痛难当。

    凌商天嘴微微地抖动，他望着被砸得几近溃烂的手，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凌商天泪不止，瞳孔散大，珠仿佛要掉落似的，恶狠狠地瞪着凌阡毓。

    “与你无关。”寒若冰霜的四个字缓缓吐。

    这是她一生的遗憾，无论柳思翊将来能不能站起来，都无法磨灭这段过往。

    应该的，应该的！他应该受到惩罚，去偿还给离的造成伤害。

    她俯望着柳思翊睡颜，忍不住靠上前想偷偷落吻，谁知还没得逞，就被柳思翊伸的手臂勾住脖，往轻轻一拉，嘴碰到了她有些凹凸不平的伤。

    看到她安然无恙地躺着，凌阡毓才能放心来。

    那么重的外伤，那么大型的手术，又哪里是个把月能恢复的。

    惩罚了凌商天，凌阡毓没有觉得很舒服，悲剧已经酿成，除了气还能改变什么呢？

    “哼，仅仅刺穿你可太便宜你了？短痛不如痛，凌商天，你给我好好活着，去验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，我要让你百倍！千倍！万倍地去偿还思翊所受的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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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活在愧疚里，每天周而复始地责怪自己，耳边时常响起一个声音：“是你害了思翊，不是凌商雨，也不是凌商天，凶手是你！”

    就像中了咒一般，这句话每天萦绕耳畔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