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府给的补贴我们三兄弟平分，我在二哥开的饭店里扔钱，每月他再返我一儿，家里的景气都好多了。我在学校也不用那么累了，班主任也不了，最多就带一个班，多得我就不愿意带了。腾来的时间就去云市照顾池迁和甜甜，他们俩兄妹在外面念书，大哥大嫂又在老家那一块儿，我就把照顾小孩的工作揽在上了。

建得特别大，但我们天天看着，住着，真心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地方。

    所以看到老妈在那联系建筑工队要拆屋我就急了，咔嚓就把电话线给了，老妈着话筒问我：“老三，你风啊？”

    我一直记得我和两个孩漫步在土楼穿梭的这段日，慢慢的，我好像就能明白，为什么大伙都愿意来了。不仅仅是因为没见过好奇，有时候客人少，我和池迁、甜甜爬到石狮背上坐着吃西瓜。夏日吵闹的光照过来，沉积多年，古老厚重的岁月就在光中沉睡，那样的宁静我没有在城里见过。

    不就是老宅么，整个家族的人住在那里，已经看习惯了。大大小小的屋就有三百多个，一天换一个房间住都要住上一年。我还记得一个笑话，就说那年振成楼里两兄弟同时娶了新妇，两个媳妇在同一栋楼里住了好几年没碰过面，有一次碰上了，纷纷向对方嘘自己住的楼这一片最大的，两个人谁也不服谁，闹了半天才知是住在一栋楼里。

    后来土楼的名气越来越大，大嫂和大哥都回老家工作了，大嫂在那里给人家当导游，卖纪念品，大哥和二哥一起在那儿租了店面，餐饮，专客家菜，生意好极了。

    我大义凛然：“妈，你要想拆楼，先把我拆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卖雨伞啦卖雨伞啦卖雨伞啦卖雨伞啦……这位大伯，您得太英俊了，来一把伞不？那边那位，你的绿裙好漂亮哦，好衬你的肤哦，来一把伞不？这位大娘，您这是上哪去啊？哦，去云山寺上香？嘿，真是巧了，我们家的雨伞都是给得僧开过光的，法力无边，撑着我们家的伞，风雨打都不怕！撑着我们家的伞，腰不酸了不疼了，一气能上五楼！大娘来一把呗？”

    到了2008年，老妈就算想拆，人家政府也不给她拆了。

    周末就带他们俩个孩回老家卖纪念品卖雨伞卖帽。走在苍灰的天，我和两个孩一人了一斗笠，沿着圆形的巍峨古堡外面走，跨的门槛探去，能看见对面雕的漆红窗，一个穿着盘扣碎布衣的小姑娘倚在人靠上哼山歌，悠悠地在轻风里。漫山遍野都是雨，滴滴答答响在石板路上，悬在檐的红灯笼被打得啪啪响。甜甜最古灵怪，向游客卖伞能逗得人发笑。

    神的。

    人家看她可，就算她胡说八也愿意买。

    我还小的时候，我们家已经从土楼里搬来了。但我跟他去老家这边收过茶和烟叶，早晨的云雾从山涧飘来，好像伸手就能摸到，云里还有悠悠的山歌，听得人心都醉了。可惜太远了，那时候通没有那么方便，一路南，车到了武夷山就过不去了，换了船在弯弯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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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妈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，后来经不住我苦苦哀求，我说：“你就算要拆，我们等一年，等一年以后你要是还想拆，我绝对不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