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声说：“排，我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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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还没有退伍前就先离开这里，会是什么形。我从来都没想过如果这里没有他会怎样，我不敢想。可这就是现实，不知什么时候的一纸调令，就能让他和我天南地北，远隔万里。

    第25章

    他没回，恩了一声。

    站了几天夜哨，我就在宿舍里发现了一个袋，就放在我的储柜里，打开里面是一副崭新的护膝和一副棉绒的厚袜。

    我们排的值哨表是杨东辉排的，听说私里找他求调整哨的人不少，都被杨东辉挡了回去。尽连里都知我是他偏的兵，背后的议论和小话也没少说，但是我不在乎，因为我们问心无愧。杨东辉从来没有在公事上对我有任何特殊照顾，相反，更加严格。当然，我也不需要他的特殊照顾。我的哨班次排，排到我就是我，都是凌晨2-4的门岗。站过这班哨的弟兄就知，这是夜哨最痛苦的一班岗，人的生理在这个时段是最困倦最麻木的。这个哨是让我站得痛苦不堪，但是也磨练了我的意志和毅力，这在日后是我的财富。

    他没再抗拒，我见他不再动，把抱着他的手臂收了回来。我不会再轻易冒犯他，破坏这段日好不容易换回的亲近。

    我抱着他，轻声说：“排，别脱，让我靠一会儿就和了。就靠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他的后背有些僵。

    “排刚才来过，他放在里的。”同班的战友告诉我。

    我的上发冷，心比这冻僵的空气更冷。

    过新年意味着没有、没有训练，会餐，看节目，甩扑克，简直是天堂般的

    当晚的夜哨，依然那么寒冷刺骨，刀一样的冷风往我的脖颈里，我的脚却烘烘的像着火，全都有了气，外面的冰天雪地，都侵蚀不了我乎乎的心……

    我轻喊：“排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别一个人闷烟了。想的时候，我陪你。”

    如果有人在这时候经过，他会看到的平梯上，两个依靠的军人，在月光的剪影。如果月光有力，给了他们永远不再离别的梦境，互相温，留在这一年的冬天。

    老兵退伍以后，新兵还没连，我们的站哨任务一重了起来。尤其是夜哨，从每四天一次到每两天都，在这隆冬腊月真有受不了。这个城市虽然没有我老家冷，但是的冷渗骨，军大衣也抵挡不住这寒。那段时间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值巡逻哨，好歹可以不断走动，把上走和，站桩一样的大门岗，实在是一酷刑。

    我把靠在他的后背上，他的背结实，宽阔，温。脖颈间传来他的气，一化去我心中的冰冻。

    元旦就要到了，连里渐渐有了新年的气氛，我们打扫营区，挂灯笼，缠彩带，磨着炊事班要求会餐的粮。这是我来到警备区机关后过的第一个新年，上一个新年是在新兵连过的。不知不觉，已经一年了。

    他赶我回去，我不肯，他低解他的棉衣要脱给我，解开了两个扣，就被我从背后抱住了。

    我轻轻吻着他的后背，隔着厚厚的冬季迷彩，他不会发觉。如果我的嘴拥有穿透的力量，他是否能到那里的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