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又怎么样呢。过去的苦难永远不会因为现在的大而更改，因为苦难成为骨血中的一分。再恨再苦，完全成的他，在父亲的墓碑面前，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少年，如此的无力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对那个时期好的事，都有特殊的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小宁，小小的孩，白白的团儿，在草堆里了满的屑。他看似不耐烦她，实则却很喜她。也许每天他都盼着孩从那个小钻来，虽然他不跟她说话，但是看着她，心却是平静温柔的。

    周承礼抬起杯喝茶，里泡了两粒枣儿，乎乎的，吃起来甜滋滋的。宁便喜给别人枣茶，不光能喝茶，还能吃枣，多好啊。

    “最近可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？”周承礼放茶杯，“回京的时候，听了些你的言蜚语。”

    宁叹：“最近主审孟之州，被骂几句大概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周承礼抬：“你主审孟之州？”

    孟之州这么大的事，他应该是知的。宁颔首：“他这个人倒也有趣的，可惜太桀骜不驯了，也只能守城之将，放到朝中怕是活不了几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朱明炽也知，才一直留他在开平卫的位置上。”周承礼对朝中的事知的自然比宁更清楚，“他与镇、陈昭同为朱明炽的心腹，你说朱明炽最信任谁？”

    宁沉思，然后：“不会是陈昭。孟之州跟他不，应该是镇。”

    周承礼就笑了一声：“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开平卫有多重要。”

    宁不可置否，一边嚼着枣一边说：“我如何不明白，为了孟之州的事，我都差被刺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刺杀你？”周承礼语气一顿，立刻皱眉，“怎么回事，为何没有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宁笑：“我还没这么招恨。是有人想刺杀孟之州，误杀成了我，无妨，也没有受伤。”

    周承礼抓着她仔细看了看，见红白皙才放心来。

    “我得派些护卫守在你边。”周承礼收回手说。

    宁想说不用了，她边有护卫二十人。但周承礼料得她要说什么，：“不许不要，你那些护卫都是乌合之众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宁又不能反驳，只能任由他说了。周承礼又跟地说：“我虽然不了解刘霖，但我了解孟之州，他容易被人煽动，尤其是涉及军的问题。杀刘霖……不像他应该的事，可能有外力推动。”

    这是宁早就知的，她是是暗暗惊诧周承礼竟然猜得这么准。

    周承礼起要离开了，宁送他去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初冬的夜中，她站在原地，仿佛在想什么，微低着，瘦削而优雅，影在蜡烛成了一斜的影。